陳玉寧非常理智的思考關於結婚的問題。
拋開感情不談,她在婚姻中最想收穫的,是血脈相連的家人。
這一點,與科莫不謀而合。
唯一的區別是,對陳玉寧而言的家人,在科莫眼裡,是產品,是目標,是任務。
他原本已經放棄這個任務了。
沒想到竟然收到陳玉寧主動發來的信息。
他應該高興的,但他莫名其妙的集中不起精神,甚至連視線都開始模糊了。
總覺得,心裡很空。
到底少了什麼呢?
科莫想不明白,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一種酸澀哽咽著,他幾乎已經忘了,那種情緒叫做委屈。
收到陳玉寧的消息,就意味著任務圓滿完成,他扯開嘴角用力笑了起來,飛快回信:
「我當然願意了,只要是你,我什麼時候都願意。」
收起笑容,心裡升騰起難以抑制的憤怒。
他不是傻子,陳玉寧對他興趣了了他很清楚,明明很難討好的人,轉頭就問自己願不願意結婚。
明顯是被情緒和孤獨沖昏了頭腦。
科莫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心裡越發難受。
一向把別人當做工具人的他,在被陳玉寧當成工具人的此刻,也忍不住覺得荒謬。
但生活並不是從此刻才開始荒謬的。
而且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
「將軍,您找我?」
收到消息,科莫的心裡醫生立刻投影在了房間。
科莫微微點頭,又跟醫生描述起自己的心病:
「蛋糕是什麼味道?」
盧教授心裡一緊,據科莫所說,他的母親非常嚴格,從不允許他吃甜食。
一般人小時候缺什麼,長大了就想要什麼,但科莫仍舊保持著小時候的習慣,從不吃甜食。
「蛋糕是甜的。」
給科莫當心理醫生壓力太大,盧教授思維受阻,只能實話實說。
科莫捂住額頭,似乎有些痛苦:
「我知道蛋糕是甜的,但它不只是甜的,甜只是一種味覺,一種用來描述澱粉與唾液反應後傳導到神經里的感受,但蛋糕不只是甜的...」
科莫伸出雙手,這位從未嘗過甜食的人,試圖用雙手描述蛋糕的味道:
「蛋糕是香的,軟的,圓的,上面有紅色的櫻桃,白色的奶油,還有黑色的巧克力...」
科莫描述起他記憶中的某個存在過或者並不存在過的某個生日蛋糕,他冰冷的臉難得露出一絲真誠的渴望。
盧教授心裡越來越慌,他想要表現自己,於是勸說科莫不如去吃一個真正的蛋糕。
但是立即遭到了科莫的反對:
「我不吃甜的。」
示意心理醫生離開後,科莫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那種不健康的東西,他不需要。
眼下最重要的,是失而復得的陳玉寧。
對於陳玉寧,他已經主動到了極限。
但無論如何,科莫有自己的驕傲,只要陳玉寧沒有意向,哪怕接受失敗,接受母親的責罰,他都不允許自己去做不符合道德的事情。
畢竟小孩的成長需要母親照顧,如果母親不開心,那小孩也不會快樂。
而陳玉寧哪怕並沒有真正的愛上自己,但顯然,她相信自己會成為一個好父親。
而他也相信,陳玉寧,絕對是一位理智的好母親。
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早該如此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