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這個人真的很一般,而且很裝,我覺得沒意思,就這樣吧,再也不見。」
泛黃的信紙只有殘缺的一半,說是信紙都是在美化,它實際上是半截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紙,上面潦草的寫著35個漢字(包括標點符號)。
昏黃的燈光下,字跡虛浮到像是飄起來,龍飛鳳舞的筆畫借著昏暗的燈光重新組合在一起,張揚成時差的戲謔的模樣,單手托腮,並排坐在科莫旁邊,毫不在意的對他說道。
「是嗎?是這樣嗎?」
科莫苦笑了一下,輕聲問道。
每次重溫這封訣別書,都會讓科莫感到心臟刺痛。
這就是他豁出性命對戰14級異域生物虛無,險勝後,時差留給他的禮物。
他想,也許自己真的是一個受虐狂,才會在深夜一次次重溫當初刻骨銘心的痛。
但人是會成長的。
回味的次數多了以後,他漸漸忘卻背叛的痛,反而開始質疑,時差說的,難道是真的?
她不是貪生怕死,他見過她為少城主豁出性命的樣子。
她也不是廢物,他見證她突破土系十級。
難道是自己錯了?
科莫陷入自我懷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頻頻思念時差,但他就是忍不住。
也許是氣憤她當初背叛自己!
也許是恨她愛自己不如愛少城主多!
也許是被她此刻的幸福刺痛了!
他原本以為,這種好吃懶做,不求上進的廢物,只會找另外一個廢物,生一堆小廢物。
離開自己不過是她愚蠢的決定,他從來不覺得遺憾。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現在心裡只有後悔,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時差身著婚紗的那刻,他破防了。
他只恨這個美味的小蛋糕不是自己的,他不能一口吞到肚子裡。
他只恨十年前的時差,為什麼做不到這些事情。
如果當初的時差有現在的時差一半優秀,那他絕對會考慮跟她結婚的。
為什麼?
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現在陳玉寧已經答應了,按照母親的要求,他很快就會結婚。
但他心裡全是無法圓滿的時差。
這一生每時每刻,都讓他覺得好艱難。
尤其是現在,每分每秒都讓他懷疑人生。
痛苦伴隨著呼吸和心跳,填滿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如同渺小的飛船在廣袤的宇宙航行,他有點迷失,有點絕望。
他這一生從未吃過糖,自然不知道什麼是甜,甚至連追求糖分的自由,都被理智否定了。
在他迷失自我靈魂漂浮時,一個人影從暗處浮了出來,幽幽說道:
「你有病!」
科莫吃了一驚,立即恢復冰冷神情,他向來只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展露自我。
「盧教授,你怎麼進來的?」
盧教授瞥了一眼桌上攤開的書信,這字跡他一眼便知是誰寫的,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卻也微微點頭,附和道:
「你這個人確實很裝!」
話音未落,盧教授雙手化作兩挺高能雷射炮,對著科莫就是兩發光彈。
科莫躲閃不及,胸腹立即被打出兩個碗口大小的大洞。
科莫快速疊起信紙,收好。
「滿月?」
低沉的音調難掩怒氣,科莫迅速修復好傷口,跟滿月拉開距離。
卑劣的垃圾才會搞偷襲,科莫高傲的望著滿月,鄙夷他的行為。
盧教授也微微一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