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想拿回項鍊,她根本不會看這個男人一眼!
「剛才那麼大膽,轉眼就害羞了?」路西法戲謔,突然一推,把關心妤狠狠壓向座椅。
關心妤掙扎,又踢又咬。
無奈,路西法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箍著,根本就掙扎不開。
「放開我!你這個人渣!到底想要做什麼?」
路西法懶洋洋地淺笑,神情邪魅,「成全你想強上男人的心愿。」
「……」
關心妤雙眼噴火,從來沒有見過,像路西法這樣無恥的男人。
「為什麼不動?改變主意,想試試被強上的感覺?」
「你去——」
「聰明的女人,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惹火我。」
低沉嗓音響起的同時,銀色的項鍊,再次出現在路西法的指上。
關心妤神情一緊,就要撲上前去——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路西法把手伸到窗外去。
關心妤咬牙,身體頹然軟下,眼神卻帶著濃濃的憎恨。
路西法喜歡這樣的眼神。
倔強、不服輸。
「想好了嗎?想好了,就行動吧。」他淺笑,成大字型攤開。
關心妤防備地看著他。
半晌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咬牙,一點一點朝路西法靠過去。
路西法無聲等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像一隻捕食的獵豹。
關心妤伸手,在路西法健碩的胸膛,緩緩遊走……
路西法狹長的眸,緩緩眯起。
她的動作非常生硬,手指頭,像凍過一樣,硬硬地划來划去,和那些千方百計想爬到他床上的女人一點也不像,完全沒有技巧可言。
路西法卻激動了。
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嘗試過這種感覺。
除了小時候……
路西法垂眸,墨黑色的暗瞳,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這女人,為什麼會戴著這條項鍊?
難道……
她就是自己尋找多年的人?
路西法眯眼。
不。
不對。
她不是。
長得一點也不像。
這女人完全不認識自己——
「她」是十五歲的時候失蹤的,儘管過去了十年,也不可能完全不認識自己。
這個女人,不是「她。」
路西法眸光黯下來,看著手的項鍊,黑眸忽暗忽明——
五歲那年,他親手,將項鍊上的墜子(火玉耳釘),扣到「她」的身上。
除非是死,或者替他生下繼承人,否則,耳釘是絕對不可能摘得下來的。
「她」已經失蹤十年,根本不可能替自己生下繼承人,耳釘卻被當成了項鍊墜子……
路西法手猛然一握,眼神變得陰鷙。
關心妤倒抽了一口寒氣,全身僵直,下意識地縮手。
他發現了嗎?
發現自己想抓酒瓶砸他?
關心妤緊張,心「怦怦怦」跳得不停,背上全是冷汗。
下顎被用力捏住,傳來骨骼「咯咯咯」作響的聲音。
死了!
這渣男一定知道自己的意圖了!
關心妤好痛,臉色發白,額頭不斷地滲出冷汗。
她忍著,不敢直視路西法犀利的雙眼。
「項鍊哪裡來的?」路西法問,聲音冷冰沒有半點溫度。
沒發現……
關心妤鬆了口氣,「沒有哪裡來,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