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塞雅癟癟嘴沒說話,顯然不是很贊同季寒舟的提議。
阮宗還是那副什麼都淡淡的模樣,道:「那就進宮。不過......」
阮宗頓了一下,對呼延塞雅道:「你小心一些國師。」
他是知道國師私下和清荷有聯繫的,至於為什麼能聯繫上,想也知道一定是因為從前和季燁有牽扯,後來季燁舊部選擇押寶在清荷和那個孩子身上,或許清河才會通過他們,重新和閔梁國師聯繫上。
但因為季寒舟和雲姝在場,阮宗並不方便多說。
阮宗說完其實有點後悔,他怕呼延塞雅會追問,到時候不好解釋。
但是出乎意料的,呼延塞雅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四個人出門的時候,才湊近了一些低聲道:「怎麼回事?待會兒進宮回來你給我說仔細點!」
她說得很快,說完之後立刻轉回了頭。
隨著她的動作,一縷青絲拂面而來,輕輕划過阮宗的臉龐。
與雲姝那樣的後宅女子不同,雲姝身上有一種長期活動在室內薰香中,浸染上去的冷香,而呼延塞雅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是發間透露著一股青春少女的活力。
那不是一種味道,而是一種感覺。
讓阮宗那顆為別人活了十幾年,浸染上不甘和仇恨的,已經如枯木一般的心,突然就動了一下。
雲姝沒有注意到這邊,而季寒舟則是用餘光看到了,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一聲,說不定這次阮宗真的能收穫真愛也說不定。
四人一路去了皇宮,因為有阮宗在,沒有受到阻攔。
雲姝自覺自己身份特殊,並沒有跟著他們去御書房,而是在路上就分別了,去了皇后宮裡坐坐。
這頭季寒舟在路上警告了呼延塞雅別耍花招,有什麼直接說。
也不知道呼延塞雅之前在晚宴上的衝動表現是不是裝的,這次覲見鄴帝的時候,比起上次在晚宴上客氣很多。
她代表同胞的皇兄,向鄴帝表示了他們並不想開戰的態度。
季寒舟一直沒怎麼說話。
這種事情,他作為武將,只要聽令就好了。
打不起來最好,真要打,他也不怕。
那頭呼延塞雅跟鄴帝拉扯了幾個來回,互相試探了一番,鄴帝基本摸清了閔梁那邊的情況。
他心裡有數了,態度就鬆散很多。
「你皇兄的意思跟朕差不多,那和親算是勢在必行了,不知道公主有沒有中意的人啊?」
鄴這麼問著,眼神卻是不住地往阮宗那邊看。
呼延塞雅揣著明白裝糊塗,並不上鉤,只道:「陛下未免太心急了,畢竟是終身大事,可否讓塞雅多住一段時間,好好挑選一位良婿?」
「可以是可以,可朕就怕邊關出什麼意外啊......」
呼延塞雅微微一笑:「放心吧,我還在京都呢,只要我在京都一天,閔梁就不可能開戰,皇兄和父皇不會讓我落入敵國手中的。」
「公主為了兄長,還真是犧牲良多,倘若你皇兄不念兄妹之情,直接出兵,你可就是朕扣在這裡的質子了。」
「這點自信,塞雅還是有的。而且就算兄長迫不得已出兵,想必陛下也不會為難我一個弱女子,是吧?」
這話說得都把鄴帝架起來了。
他自然不可能跟一個女人計較,但這個女人畢竟是閔梁公主。
因而笑著不說話。
阮宗在此時開口:「公主可是能與皇子媲美的女人,跟普通女子怎麼能一樣呢?自然也談不上為難一說。」
呼延塞雅笑笑沒繼續這個話題,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陛下容我在住一段時間,好好領略一下大鄴的風情,也順便招個如意郎君。」
鄴帝沒拒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