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寒舟哥哥」,直把季寒舟噎得說不出話來,無奈地看向雲姝:「雲姝你......」
雲姝輕輕哼了一聲:「剛剛把人帶回來的時候不是很喜歡聽她叫你寒舟哥哥嗎?」
季寒舟無辜地看著她:「你現在才開始翻舊賬是不是有點晚了?」
雲姝挑眉:「晚了嗎?可不要小瞧了女人的記性,也不要高看了女人的心眼,我心眼小得很。」
季寒舟聽得內心歡喜:「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雲姝坐直身體,「你可以理解為我在鬧情緒。」
季寒舟抬起手,撫摸她的臉頰:「喜歡看你為了我鬧情緒的樣子。」
雲姝癟癟嘴,打了個哈欠。
折騰了一個白天和一個晚上,她也困了。
「初一給你準備帳篷了嗎?去休息吧,讓別人來守著就行。」
雲姝搖搖頭:「還是我親自守著吧,我怕半夜被唐雨燕暗殺。」
「胡說八道。」
是斥責,但季寒舟的語氣很溫柔。
但他也沒有再雲姝走,而是拍拍一旁空出來的位置:「躺下休息吧。」
雲姝沒有再矯情,和衣躺下之後沒多久就睡熟了。
季寒舟看著她眼下的青黑和滿面的疲憊,心疼得不行。
這一夜,後半夜總算安穩度過,第二日一早初一就送來了早膳,順便問了季寒舟接下來得打算。
「盧大夫說您最好休息一陣不宜趕路,但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食物最多夠兩日,恐怕就要辛苦世子跟我們一起啟程了。」
季寒舟搖搖頭:「不用等了,直接上路去下一個城鎮吧。」
初一不贊同,一旁的雲姝也是皺眉:「你傷還沒好......」
季寒舟冷靜道:「可冊封大典沒有給我養傷的世間,直接走吧,這點傷我還撐得住。」
說完輕輕握住雲姝的手:「戰場上受過的比這嚴重的傷多了,哪有時間給我休息,紗布一裹照樣上陣殺敵,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
初一見說不動他,搖頭嘆息退了出去。
雲姝抿唇,握緊他的手:「你是在跟我裝可憐?」
季寒舟輕咳一聲,不去看雲姝的眼睛,幽幽道:「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那語氣里三分嘆息,氣氛委屈,將雲姝小心臟拿捏的恰到好處。
雲姝惱於自己太容易受這男人的影響,反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真會演戲,不去後宅爭寵可惜了。」
季寒舟一本正經道:「那不行,我要生成了女子,還怎麼跟你......唔......」
眼看季寒舟越說越離譜,雲姝直覺接下來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當機立斷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接下來的我不想聽。」
季寒舟笑彎了眉眼:「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麼害羞啊......」
聽到這話,雲姝一愣。
而後心頭划過一絲異動。
她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把孩子的身份告訴季寒舟了。
她從前不說,是以為季寒舟恨她入骨,怕他不信,甚至會傷害寶兒;
後來又怕如此執著近乎病態的季寒舟直到寶兒的身份之後,她更加難以離開。
如今,經歷了昨日的種種,或許......
她真的該下定決心了。
如果這次季寒舟能把後宅這幾個女人處理好,讓寶兒沒有後顧之憂,就告訴他好了......
這樣想通之後,雲姝只覺得一直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總算落下了,整個人都輕快不少。
季寒舟察覺雲姝情緒的異樣,還沒來得及開口,帳篷外鳶兒抱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