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娜開著車,沈浪心大的靠在坐椅上沉沉睡去。
等他再睜開眼睛,是被熱醒的。
車裡燥熱得沒有一點空氣,渾身汗水幾乎都濕透了衣服。
「嗯?安娜,是空調壞了嗎?」
沈浪擦了擦頭上的汗,終於坐直身子。
安娜沒好氣地瞪了沈浪一眼。
「沈先生,空調沒壞,是我快要壞了!」
「您已經睡了六個小時,難道不覺得很疲憊嗎?」
沈浪才注意到,這姑娘主動把車裡的空調關了,才導致車內燥熱。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有點累,多睡了會啊!不睡了,不睡了!」
「嗯?然後呢?」
安娜見他坐直後就不吭聲了,氣鼓鼓地按按喇叭。
一個正常且有風度的男人,不應該主動說。
「你累了吧,讓我來開車吧?」
我已經開了六個小時車了好不,沈浪你就看不出來嗎?
沈浪又不傻,自然看出她的不爽。
任誰一連開六個小時,都得懵逼。
「安娜,你確定讓我開車?」
沈浪掏出厄運之鑽,笑著在她面前晃了晃。
安娜頓時不吭聲了。
怎麼忘了這傢伙的倒霉屬性。
他能安全坐著飛機來俄比亞,都是不幸中的萬幸,還指望他來開車?
沒準他一上手,車禍就接踵而來。
「我陪你聊會天吧!」
沈浪幫安娜打開一瓶能量飲料,遞給了她。
安娜撇他一眼接過,一口氣喝了一半。
「咱們這是到哪裡了?」
車窗落下,沈浪發現窗外的天還依舊大亮。
現在是下午六點左右,天空哪有一絲黑下來的痕跡。
窗外的熱浪襲進車裡,甚至比沒開車窗還要熱上幾分。
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拿著電吹風,不斷著吹著你的臉。
「已經進入阿爾法窪地了,現在咱們在鹽湖上行駛。」
安娜用控制台上的按鈕關上了車窗,指了指不遠處的。
「沈先生,看到了嗎,那群人就是採鹽工,估計快要下班了呢!」
「鹽湖?採鹽工?」
沈浪透過車窗看看下面,發現越野車果然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的疾馳。
「嗯嗯,爾塔阿雷火山是世界上最低的活火山,它位於海平面下100多米的深度。」
「這裡以前是就是大海,我們身處的地方就是海底。」
「幾萬年前,東非大陸板塊和阿拉伯半島板塊相互碰撞,形成了東非大裂谷。」
「這裡的海洋也變成了陸地,日光照耀下,海水蒸發鹽分下降,形成了一千平方公里的鹽湖。」
沈浪嘖嘖稱奇,暗嘆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嚯!一千平方公里,真夠大的!開採個幾代人不成問題吧。」
「當然,一千米深的鹽礦!阿爾法人民世世代代靠天吃飯的東西。」
安娜見問道了自己擅長的地方,笑著顯擺起來。
「沈先生,看到那群採鹽工和駱駝沒有?」
「別看這裡全是鹽,可他們依舊使用著最古老的採鹽手段,用短鎬和錘子敲碎地表的鹽塊,用駱駝拉走到鎮上販賣。」
「阿爾法地區的人,往往辛苦工作一天,採集上千磅的鹽,只能換取十美刀的報酬,一年不停地勞作,收入不過4000美刀左右。」
沈浪瞪大了眼睛。
「4000美刀?一年兩萬多大夏幣,鹽這麼不值錢的嗎?」
安娜確定地點了點頭。
「沒錯,還是他們的全家收入。」
「我在莫可可大學上學的時候,這裡就被評為世界上最辛苦最廉價的工作之一。」
「採鹽工往往是男人,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東非的生育水平又厲害,往往一家子十幾個人就靠這4000美刀生活。」
「他們甚至改不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