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哥們,這麼晚了,你是趕著去打胎還是人流啊!」
出租車司機聽見沈浪的話,笑呵呵扔了一句。
沈浪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還挺皮。
「呵呵,算是去打胎吧,把一幫牲畜打回他們的娘胎。」
司機嚯了一聲:「哥們,沒想到你還是個獸醫,這麼晚了還出去幹活,想必掙不少吧。」
沈浪笑笑不說話了。
京都的出租車司機果然都是碎嘴子。
要是放開聊,能從京都給你聊到大漠邊疆。
他不再吭聲,看著窗外默默復盤著剛才的拳法。
司機顯然挺不樂意,剛打開話匣子這哥們就啞巴了,這和剛上炕就去換內褲有什麼區別。
不過人家不願意嘮嗑又不能強嘮,只能閉上嘴巴,埋頭開車。
誰知剛剛啟動了車子,就見到車前面有個人影,差點一頭撞了上去。
「※※大爺的!找死啊你!」
司機落下車窗,下意識扔了一句國罵。
人影趕緊擺手,努起笑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師傅,車裡是我朋友,讓我上車。」
說著,人影不管不顧地直接拉開車門上來。
沈浪詫異地看著對方,才認出了此人是誰。
「黃忠?」
「你小子大晚上干神馬啊?」
鑽進車裡的人影正是來自魯省的青年黃忠。
黃忠一臉靦腆的神情:「浪哥,你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是不是要去會所辦事?」
沈浪:……
「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俺爸說讓我到京都多看多學,多摸……不是,多長見識。」
「等回了村子,也好給村口那幫人吹吹牛批。」
沈浪聽得一臉懵逼。
「會你妹啊!老子要去八門國際酒店辦事,趕緊回去睡覺。」
「啊,國際酒店也行,大洋馬我都沒見過!哥,你就帶著我一塊去唄。大晚上的睡不著,你在後院呼呼哈哈,小弟就不能陪你湊個熱鬧?」
說著,黃忠沖沈浪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之色。
傳武協會的人大都沒去參加展會交流。
畢竟一幫窮練武的,沒必要過去湊那個熱鬧。
但是沈浪聽了,心裡卻咯噔一下。
莫非這傢伙看到了周稟蒼教自己學拳的場景,也看到了大殺櫻花死士那一幕?
「走吧,哥!師傅,趕緊開車,國際酒店走起!」
黃忠已經繫上安全帶,催促師傅開車。
出租車師傅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玩得真高,去瀟灑說成殺人!」
「改天等我也去會所殺幾億人試試,嘿嘿嘿……」
沈浪捂住了臉,再懶得吭聲。
他看不出來,這孩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黃忠已經笑嘻嘻地不再說話。
一個小時後,終於抵達八門國際酒店。
此刻已經快要晚上12點了,晚宴早已結束,整個酒店一片冷清。
沈浪推門下車,同時扔出幾張百元大鈔。
「師傅,您受累,別走了。大晚上不好打車,在這裡等我們十幾分鐘,很快就回來。」
司機眼睛頓時亮了。
「我去,行啊,老弟!沒想到你還是個快槍手,十幾分鐘真的可以嗎?其實我這裡有一種藥……」
沈浪聽得一陣頭大,趕緊摔上車門,帶著黃忠跑了。
「黃忠,你小子就給我待在一層大廳,等我辦完事帶你離開!」
一路上,沈浪不斷對他吩咐著什麼。
黃忠嘻嘻笑著,眼神中卻全是期待。
……
八門國際酒店,十六層。
宴會早已結束,三井義顯然喝了不少,暈乎乎地返回客房。
「吾兒怎麼樣了?」
他一邊扯著領帶,一邊酒氣衝天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