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陣悶響。
綠洲號郵輪的甲板上,人們發出陣陣驚呼。
擂台上,兩個女人分開,都在氣喘吁吁,運勁調息。
沒人想到,來自蒙省的翁雪晴,竟然和櫻花人羽玄安晴勢均力敵。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羽玄安晴引以為傲的一擊必殺,竟然不再奏效。
她不但沒有一出手就殺了對方,雙方還陷入了膠著的對戰狀態。
這其中固然有翁雪晴的體重優勢,還有家傳武松打虎拳的拳法精妙。
翁雪晴作為蒙省牧民之女,不但將蒙省的摔跤之法完美融入到武松拳中,又將武松拳練得如臂指使,宛如一派宗師。
雖然只是個明勁巔峰拳師,但若成長起來,必成大器。
更不要說,翁雪晴將武松打虎拳這個小的幾乎沒人聽過的拳種,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大放異彩。
羽玄安晴引以為傲的唐手道,在對方身上得不到一點便宜!
台下觀眾,看著台上的激戰,熱血沸騰。
「牛皮!我估計翁雪晴能贏!」
「肯定要贏啊,狠狠打這個櫻花娘們的臉。」
「不光要打,還要打廢了她,不然她還要害咱們大夏拳師多少人。」
「都閉會嘴吧,沒見翁雪晴已經體力透支,快要挺不住了!咱們不求別的,只要她活下來就好!」
有人擔憂地說了一句,眾人都沉默起來。
的確。
經過十餘分鐘的苦戰,翁雪晴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這對於拳師來說是個非常不好的現象。
拳師出汗,代表著體內力道開始衰竭,已經無法閉氣再戰。
反觀羽玄安晴,這女人似乎不知疲倦,依舊神色從容,面目平靜。
惡鬥下來,除了胸腹部起伏得劇烈一些,再無一處受傷。
而翁雪晴卻被對方一拳印在肩膀處,似乎受了暗傷。
提臂的時候,明顯能看出一絲不自然的感覺。
「我沒想到!大夏竟然還有如此拳法。你很厲害!」
兩人分開的功夫,羽玄安晴率先調息好了體內狂亂的氣息,出聲說道。
翁雪晴仍舊氣喘不已,不敢開口說話。
對方在故意逗她發言,好打亂自己的氣息,她如何不明白。
「武松打虎拳,從開始到現在,你一共用了三十六招,七十二個變化!一個小家小戶的拳種,想必已經使絕了吧!」
羽玄安晴見對方不吭聲,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勢均力敵嗎,我只想讓我的同伴記錄下你武松拳的所有招數,好回國加以改良,融入我們唐手道中。」
「等我們全部學會,下一次再碰上打這種拳法的人,他會是什麼下場?你說呢,翁雪晴!」
「卑鄙無恥!」
翁雪晴面對對方一再口斗挑釁,終於忍不住喝罵出聲。
豈料這一說話還是中了對方奸計。
她嗓子一甜,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更多的血讓她再次吞了下去。
剛才的比斗,翁雪晴已經受傷,此刻不過是強弩之末。
她知道,自己再堅持不了多久,必須儘快結束戰鬥。
「呵呵……」
羽玄安晴見對方還是中招,越發得意。
「你說話吧,大聲說吧!雪晴,我馬上就要打死你,讓你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你看看台下吧,現在是你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刻,人的一生有多少高光時刻呢?對於你,或許就這一次吧。」
「你還不多說幾句話,讓他們記住,讓他們聽到並銘記你的輝煌。」
「你是否因為肥胖,從小到大受到嘲笑?是否因為容貌,從小到大被人歧視?」
「說話吧,說話吧!狠狠地大聲地羞辱他們,斥責他們,竟然讓一個女人上台,上台抬起大夏武道的尊嚴。」
「快說啊,再不說,可就永遠沒機會說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