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羨魚帶著祖奶奶出門買衣服,她不可能一直穿男人的衣服,李羨魚羅列了一大串的清單,除了衣服外,還有生活日用品。當李羨魚問祖奶奶要不要買姨媽巾時,祖奶奶懵了半天。
「好吧我換個說法,噥月事還來不來的。」他說。
想來應該不會來了,不然延綿了一百多年的大姨媽,想想就可怕。
那些年,祖奶奶流過的大姨媽,可以蓄一個泳池?
李羨魚被祖奶奶一手刀砍在脖頸,他出門的時候,脖子還是歪的,還得感謝祖奶奶手下留情,不然一刀下去,他李羨魚還來不及為李家傳宗接代便已撒手人寰。
如今手頭有點閒錢了,親生父親留下的遺產不足以讓他成為富翁,但二十萬足夠在滬市過一段很享受的小資生活。
李羨魚直接打車帶祖奶奶直奔南京路步行街,這裡是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與外灘並列為外地遊客必來的地方。
一路上,祖奶奶趴在車窗邊,興奮的透過車窗眺望滬市。
「東方明珠塔誒,我見到它的時候,剛剛竣工,那會兒是滬市最高的樓。現在邊上多了好幾個比它高的。」
「路都這麼寬麼,人住的房子也這麼高.....」
「浦東這邊不是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麼,二十幾年沒來,都這麼繁華啦。」
她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話,感慨著滬市日新月異的變化。
出租車司機沒忍住,問道:「姑娘哪裡人?」
她說的話顛三倒四,完全聽不懂,師傅是本地人,沒記錯的話,東方明珠塔竣工日期是95年左右,那會兒小丫頭沒出生吧。
浦東二十幾年前確實鳥不拉屎的地區,可你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
最讓人困惑的是她的語氣,好像二十多年不問世事似的。
祖奶奶脆聲道:「京師。」
「.....哦,原來是北金人。」司機半天才明白過來。又道:「二十多年前是什麼意思?」
祖奶奶正要說話,李羨魚忙道:「她喜歡開玩笑,哈,哈哈。」
尬笑不已。
扯了扯祖奶奶的袖口,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倒是不擔心「一百多年前的戰魂」這個秘密泄露,而是擔心她被人當神經病。
這會兒不是早高峰,路況良好,半小時後,抵達人民廣場。
李羨魚拉著祖奶奶下車,擠入人流,告誡道:「祖奶奶,以後可不要扯亂七八糟的,我大清都亡了一百年啦。」
「知道啦。」
祖奶奶還是很乖巧的,她偶爾會任性一下,但大多時候很聽話。目前來看是這樣。
「有個問題很好奇,」李羨魚拉起祖奶奶的柔荑,防止她如脫韁野狗似的亂跑,道:「祖奶奶你有過多少前任?」
「算上你的話,」祖奶奶回憶道:「六任吧。」
李羨魚渾身一抖,臉色發白。
一百五十年,五任,平均算下來,每任曾孫差不多三十年,我李家先祖特麼如此短壽?
祖奶奶唉聲嘆氣道:「因為一些原因,所以總是活不長嘛。但是你別怕,只要祖奶奶我還在,就能護我李家香火綿延百世。」
李羨魚突然好慌。
李羨魚牽著祖奶奶的手走在前面,祖奶奶亦步亦趨,興致勃勃的左顧右盼,時而被遊覽車吸引,時而被遊客手中的吃食吸引,時而又看著五顏六色的商店招牌發呆。
就像不耐煩的男友拖著好奇愛玩的女友。
如果大街小巷上有情侶接吻,她大概會紅著臉啐一口,但其實社會風氣沒那麼開放,真正能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熱吻的情侶很少。
李羨魚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少年時光,小時候每個月養父母都會帶他來步行街買衣服,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少年後,便只有他和姐姐結伴。
姐姐是個冰渣子,和她獨處總是亞歷山大。
李羨魚在姐姐淫威下瑟瑟發抖了很多年,身世大白後,馬上搬出來獨居,逃離了姐姐的魔爪。
他帶著祖奶奶買了很多女裝,款式以保守為主,李羨魚鍾愛的小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