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剛走出沒多久的丹塵子聽見了女子特有的尖叫聲,非常急促,迅速消失。
那聲音,是剛與他錯身的清徽子。他先是一愣,霍然轉身,望向通海真人的住所方向。
把食盒放在原地,丹塵子腳尖一蹬,橫空掠過百米距離,掠過花圃和高牆,在院子裡落定。
「通海師兄,清徽子」丹塵子站在原地,望向房間,精神力化作潮汐,悄無聲息的席捲整個住所。
房間裡有兩個人精神波動穩定丹塵子做出判斷,微微鬆口氣,朗聲道:「我剛才聽見清徽子師妹的驚叫聲,發生了什麼事?」
房門打開,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豐腴身段的清徽子走出來,表情淡淡,語氣平靜:「沒事。」
丹塵子看著她,輕輕皺眉。
不解釋點什麼?
清徽子面無表情。
通海真人從她身後出來,朝著丹塵子微微點頭:「我們在談丹雲子的事。」
說完便不再解釋了。
丹塵子盯著清徽子,審視了她片刻:「清徽子師妹,真沒事?」
清徽子沒什麼表情的點了一下頭。
丹塵子便笑道:「行吧,這件事我可以幫忙,找掌教去說說情。畢竟我也覺得掌教的命令不適合。」
最後看了眼平靜的師徒倆,丹塵子縱身躍起,翻過圍牆時,忍不住又回頭看去。
清徽子和通海真人默默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眼神幽幽,像是老宅里寄宿著的幽魂
丹塵子拎著食盒,來到山腰,穿過灌木叢生的小徑,看見了熟悉的黃泥屋。
老道士躺在斑駁的舊竹椅上,手邊放著一瓶茅台,悠閒的望著漸漸黑下來的天空。
他的不遠處,躺著昏迷不醒的李佩雲。
「這是怎麼了?」丹塵子把食盒放下來,驚奇的打量李佩雲。
「教他什麼是意之劍。」老道士不疾不徐的起身,慢悠悠的走向黃泥屋,步伐緩慢,像極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丹塵子蹲在一邊打量了片刻,直到老人抱著一張小木桌出來,他才問道:「他什麼時候醒?」
「還得過一陣子。」
「好嘞!」丹塵子興沖沖的撩起袖子,雙眼發亮:「老鐵,再來一場加時賽。」
幾分鐘後,李佩雲幽幽醒來,眼神里透著「哲學三問」般的茫然。
接著他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看見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圍著小木桌坐,一小盅一小盅的喝著酒,吃著菜。
「醒了就來吃飯,我帶了三人份的。」丹塵子熱情的招招手。
嘶李佩雲坐起身,忽然感覺渾身都痛,像是睡夢中遭遇了瘋狂毆打。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老道士,元神震盪,醒來頭疼是可以理解的,渾身都疼就不合理了吧。
更不合理的是,區區一個上清派的掃地老道士,竟然有這份修為。
「在我最擅長的領域裡秒殺我,這絕對不是半步極道能夠做到的,真沒想到道門裡還藏著一尊極道。」
「當初道門高手不是被妖道殺了個精光嗎嗯,他應該是妖道之後崛起的回頭找李羨魚查一查這老道士的底細。」
「剛被佛頭一招秒殺,現在又被老道士一招秒殺,呸,我這趟出門沒看黃曆。」
內心翻江倒海,表面上很平靜,他默默的走過去,坐在一張給他準備好的小板凳上,掃了眼飯菜,以蔬菜為主,肉丁為輔。
李佩雲摸出皮夾子,把自己儲存的上好罐頭取了出來,魚子醬、鱈魚、牛肉等等。
丹塵子眼睛一亮:「喝酒就得吃肉。」
李佩雲端起米飯夾了一口:「道門能吃肉?」
「你也知道是道門。」丹塵子夾了一塊牛肉,塞嘴裡咀嚼:「咱又不是佛門,不殺生不飲酒不吃肉。」
「我記得全真不能吃肉。」
「那是全真不是我們上清。」丹塵子說:「道門流派眾多,宗旨無外乎12個字:清心寡欲,太上忘情,天人合一。」
「清心寡欲,是說讓我們不要被支配,野獸的生存和繁衍,完全遵循著最本能的,所以它們是動物,而不是人類。」
「常言道,情深不壽。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