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了?」李羨魚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大家都一臉目瞪狗呆的看著自己。
好像他剛才隨地大小便了似的。
一片死寂中,秦澤試探道:「你還記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嗎。」
李羨魚皺眉反問:「你指什麼?」
他剛才說的話,做的事太多了。
祖奶奶在桌底踢了他一腳,精緻美麗的小臉布滿愁容與擔憂:「你怎麼回事呀,自己剛才做的事都忘了?又說了一遍。」
又說了一遍李羨魚一愣,瞳孔瞬間收縮成針,他張了張嘴:「我,我完全不記得了。」
李佩雲看著他的神色,緩緩吐出一口氣:「那我有個問題,你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你是怎麼知道果子覺醒的,怎麼知道自己能看穿未來的。」
李羨魚這傢伙,腦子有點亂了。
李佩雲認為自己提的問題應該有助他梳理思路。
「我,我就是知道啊。就好比你自己的異能,你會不知道嗎?」李羨魚回答。
「那你昨天是怎麼發現果子進一步成熟了?」雷電法王提問。
「我醒來之後就知道了。」李羨魚沉思著。
見他這副模樣,大家心裡都有數了,昨晚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和剛剛一樣,經歷過什麼,但被遺忘了。
「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位戴著金絲框眼睛,書卷氣息很重的中年董事咳嗽一聲:「你是怎麼分辨時光回溯和預知未來的?」
「所謂體力透支的代價,為什麼不能是預知未來的代價?」
李羨魚一愣,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他之所以咬定是時光回溯,原因是回溯前的經歷無比清晰,是真實發生的事。但這完全是他的個人感受,是主觀意識。
是啊,為什麼不能是預知了未來?
「你有過更多的回溯經歷嗎,比如回溯到幾個月前?」那位董事問道。
「就算回到幾個月前,那這幾個月的經歷也可以用預知了未來來解釋。」鵝蛋臉女人說。
「是啊,這就存在悖論了。即使是回溯二十年,你又怎麼知道二十年的經歷不是一場對未來的預知呢。」
「這是因為我們沒有參考坐標,而時間最奇妙之處在於,任何參考坐標,它都不一定是參考坐標。我們對時間只有概念,缺乏了解,也缺乏研究它的技術和理論。」
「所以時間是四維世界的東西。」
「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我們能摸透時間,我們就可以從三維世界躍到四維?」
「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會失憶了。」秦澤及時打斷了董事們的學術討論,這群老官僚都很有貨,個個都是高學歷人才,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家世是一方面,智商則是另一方面。
但現在不是討論學術的時候。
「大家請看大屏幕。」秦澤從雷電法王手裡接過平板電腦,他在電腦上畫了一條直線:「我們假設時間是單向流動的。李羨魚的位置在這裡」
他在線條的重點畫了一個點。
「因為果子的緣故,他知道了未來兩分鐘後發生的事情。」秦澤在線上畫出第二個點:「然後,他從兩分鐘後回到了原先的節點。」
「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
如果這是一道學術題,那肯定會成為爭論不休。這種永遠得不到答案,無法驗證的話題,我們可以統稱為:薛定諤的話題。
但李羨魚的狀況已經告訴了他們答案:
失憶!
「已知答案,逆推過程往往會非常簡單。」秦澤把第二個節點擦去:「當他從兩分鐘後的未來回歸到第一個節點,也就是現在的時候,你們看這個時間線,有變化嗎?」
時間線上只剩一個點,原先的點,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祖奶奶一本正經的回答,就像學生回答老師的提問。
「是的,沒有任何變化。時間法則,就當是法則吧。」秦澤說:「時間法則剝奪了他的記憶,當他從第二個節點回歸到第一個節點時,他會失憶。因為第一個節點的他是不知道第二個節點發生了什麼的。」
張董皺眉:「這樣的話,果子有什麼用?既不能增加戰力,又不能輕易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