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生命麼？有點意思……」
這個猜測，讓方宇浩聯想到了一個名詞……
蓋亞！
集體生命，一個自古以來就有的猜想。約公元前400年，柏拉圖就曾提出一個觀點：地球是一個巨大活生物體。於是，人們幻想，星球具有的意識，被稱作蓋亞意識！
在這種唯心世界，物質規則稀疏，各種稀奇古怪，不符合常理的生命更容易誕生。一個村莊的全部村民所形成的聯想，就能集合成一個生命意志，冥冥之中反過來庇佑自己。
這也解釋了，為何各地村莊供奉的城隍樣貌不同。
「實際上和樣貌無關，雕像只不過是將抽象事物具體化的面子工程。」
他忽然想起了，主神空間探查唯心世界時，有「世界意志」這一條。也就是說，這些所謂的集體生命，就是一個個超小規模的「地區意志」。
「你覺得，我們的世界，有這樣的集體意識嗎？」
「不好說，或許曾經存在過，現在消失了。有些神話傳說，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方宇浩曾經走訪過青山鎮就近的城隍廟，發動「心靈溝通」的能力。
不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些雕像全都心態平和，對方宇浩愛理不理，「心靈溝通」並沒有成功。
他也不敢砸毀雕像，去掠奪其中的「靈性」。
「按照這種推理，有極大概率，就算砸毀了雕像，也不能殺死這個集體意識。雕像只不過是象徵性的東西……反倒讓自己變成了通緝犯，划不來。」
小世界靈性，方宇浩雖然渴望，但也得徐徐圖之。
就這麼商談間，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先生！我贏了！我贏他了！」
從街頭拐彎處跑過來一個精壯漢子，眉飛色舞，一臉興奮。
正是那天和方宇浩比試的李磨。
方宇浩連忙與趙憲明打了個眼色。趙憲明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
「怎麼，又去找老對手比武了？不在家裡好好讀書，小心被陳大人訓斥。」方宇浩回過頭，笑著說道：「你以後又不去押鏢，總是和鏢頭兒子比武作甚？」
這位李磨，是陳大人的關門弟子，學的大都是祭祀、禮學方面，同時還是個武痴，所以方宇浩也是想盡辦法，和他打好關係。
摔跤教完了，還可以教跆拳道、柔道之類，反正這些技巧，都是現實中的大路貨色。但一系列的花拳繡腿，把李磨看的一愣一愣地。
李磨搖了搖頭，黯然道：「讀書有什麼好讀的？傳聞萬里外的大隋國開闢了科舉制度，分科取士，普通百姓也可以入朝為官。但我們大楊可沒有這種……」
「平民百姓，無人薦舉，頂多當一門客罷了……」
「這倒也不是，讀書總是有好處的。陳大人難道不會薦舉你麼？」方宇浩道。
「唉……大楊國如此境況……先生，我們再比劃比劃罷。」李磨不願意說這些。
「行！」
一個月下來，李磨倒是進步了許多，沒辦法三招致勝了。但是方宇浩的進步更大。
兩人較勁了半天，最後方宇浩賣了個破綻，抓住機會，將對方翻倒在地上。
「還是打不過先生啊……」李磨頗有些沮喪。
「這倒也不是，短短一個月，打基礎的時間還不夠呢，你還有很高的潛力！」
方宇浩笑了笑：「刀劍無情，拳腳功夫殺傷力又比不上刀劍了。練到這裡，對付一般的歹人也已經足夠。我可以再教你一套比較實用的刀法，八門金鎖刀。」
李磨點了點頭，一臉的興奮。
「但你可知道，世界上除了這些普通武學，還有更強的武道，被稱作……道術！」
說到這裡，方宇浩的臉色微微猶豫，仿佛想起了什麼：「可惜，為了追尋這些絕技，我兄弟走遍各個地界，苦苦尋求而不得，反倒誤入了腐化之地，差錯之下，連家鄉都回不去了……」
他一臉惆悵。
「在道術面前，這些武技再厲害，又不算什麼了。」
「道術麼……」李磨眼睛一亮，又迅速黯淡下來。
他雙手擦了擦衣服，過了半晌，才悶悶地說道：「先生，道術難練，需要很高很高的天賦，又兇險異常，一個不好，就會直接入邪……這種心魔，就算城隍爺也沒辦法祛除。」
「老師就是因為練習道術，才夜不能寐，兩眼常年睜開。」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兩隻眼睛瞪得像牛眼。
「陳大人從來不睡覺嗎？」
聽到這句，方宇浩心跳迅速加快，他在這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是為了這些秘密？要是不刷夠好感度，誰和你聊這些？
「是啊，老師在四年前因為練習道術，受到了反噬，至此從不閉眼。四年的時間裡，我從未見他睡過，精神疲憊，時常痛苦不堪。」
李磨心有戚戚：「這道術，我卻是天資不夠，想練也沒法練……」
方宇浩訝然，世界上還有不睡覺的人？
「我曾經勸老師不要再修行這門道術。可是在這大青山界，雖然表面一團和氣，實際暗潮湧動，無論是入邪之人還是妖魔鬼怪，都在虎視眈眈。周邊的地界越來越混亂，天災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大青山界在老師來之前也是一塌糊塗，沒有這門絕技，如何鎮壓的下來？！」
李磨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老師這幾年的精神狀態，是越來越差了……這些天又要應對宋閥之人。」
方宇浩想了想，忽然說道：「我曾得一異人傳授醫道，或許可以醫治陳大人。」
他指代的，當然是自己的心靈溝通能力。
曾經和李大爺談論過，「道術」的主要原理，是因為唯心世界的物質規則不完善引起的。生命體可以用潛意識的強大力量，來撬動這一部分漏洞，引發「虛空造物」現象，於是便成了這些人口中的「道術」。
如今陳大人沒辦法睡覺，應該是潛意識出了一點問題，或許可以用「心靈溝通」來解決。
「真的？」李磨先是一喜，又嘆了一口氣，沒怎麼抱希望，只是當做一種客套話罷了：「唉，先生，這種事情，太難了……我幫你引薦一下吧。」
……
（有人問我為啥不寫硬科幻了，其實我也想寫，但是沒有特別好的點子啊。上本書基本上把所有的點子都寫完了，我也很苦惱呀，qaq）
（最近終於冒出了幾個不錯的腦洞，不過還不足以串成一本書。所以……先把這本書慢慢寫完吧，寫完了估計也就想好下一本書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從來不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