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臨空道長,移步到觀內。衛塵抬眼看去,此觀甚為簡樸,圍牆之內,幾盤花木在昏暗的油燈下,搖曳著影子。一張老舊的案几上,擺在三清塑像之前,三柱清香裊裊升起,讓這小道觀多了一絲寧靜,幾張木凳,規整的放在牆邊。應該是供臨空道長等人平時做功課時用。
臨空道長讓弟子云虛撥亮油燈,招呼著眾人坐下。眾人依次坐好後,臨空道長又起身對鄔道橋一揖,話帶歉意的說道:「鄔先生,實在是抱歉,老道未能幫到先生。」
鄔道長嘴角一揚,故作。輕鬆的說道:「道長.,在下怎知道長交友廣泛,青州居然亦有朋友。」
臨空道長聞鄔道橋話中帶著怨氣,亦故作不知,轉頭對衛塵說道:「衛賢侄,你是否亦是好奇,老道怎地會與令尊結交的吧?」
衛塵心內亦正有此意,見臨空道長說起,忙接話道:「請道長說與小侄聽聽。」
臨空道長微微一笑,看了看遠處的山巒,似乎在回憶以前的事,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說起來亦是機緣巧合,二十年前,老道亦正氣盛,仗著有些武功,便到處找高人過招。偶然之間,去了青州遇到了令尊。」
眾人聽臨空道長說起,皆自豎起耳朵來聽。鄔道橋本是內心糾結,但見臨空道長如此神情喜悅,亦是有點好奇,便安心聆聽起來。
原來當年臨空道長學藝有成,闖蕩滄州江湖。作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鮮有對手。
有一日,臨空道長聞人說起,說幾年年有位叫九天玄女的絕世高手,已經將滄州江湖的所有高手皆輕鬆碾壓。故而滄州江湖,現在並無一流高手。
臨空道長年輕氣盛,聽聞那九天玄女來自青州,故而遠渡重洋意欲尋九天玄女切磋。
當臨空道長滿懷期待的到了青州,卻遍尋不到九天玄女的蹤跡。機緣巧合之下聽聞青州府有一位高手叫衛原,遍興致勃勃的。前往尋找。
當時衛原念在臨空道長遠道而來,便與其切磋了幾招。兩人棋逢對手,到了百招之後,臨空道長才落敗。衛原見臨空道長氣度不凡,亦有意結交,兩人惺惺相惜,成為莫逆之交。
臨空道長在衛家住了兩個多月,與衛原兩人每天切磋武藝。其後臨空道長離開衛府,回到滄州。
哪知過了幾年,從青州傳來消息,說衛家被滅門。臨空道長心急如焚,亦曾經趕至青州府,卻只能見到一堆廢墟。
臨空道長費盡心思,亦沒打聽到殺害衛家的幕後黑手,只得悻悻回到滄州。到了滄州之後,路遇黑道伏擊,差點丟了性命。幸得鄔道橋恰好經過 ,出手相助才逃過一劫。
臨空道長摯友一家慘遭滅門,自己卻苦無半點線索。而自己又遭惡人算計身受重傷,自此心念俱灰到此靜修。與鄔道橋告別時特意將此處地址告知於其,若他日鄔道橋有事需要幫忙,自可到此道觀來尋。
衛塵幾人這才明白,原來臨空道長與自己父親居然會有如此淵源,怪不得自己青雲劍法一出手,其就能一眼識出。
衛塵看著真情流露的臨空道長, 不由得心頭熱流澎湃。
「道長,可曾有當年害我全家惡魔之線索?」衛塵目光殷切的看著臨空道長問道。
臨空道長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賢侄,說來慚愧。當年老道養傷花了不少時間,待傷好後更是有心無力,雖然也曾四處打探,卻苦無半點線索。」
鄔道橋見臨空道長這麼一說,暗暗皺著的眉頭,不自覺的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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