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見臨空道長這麼一說,淡淡一笑的說道:「前輩,鄔先生乃是神行教神尊,難道之前未告知嗎?」
臨空道長眉心一緊 ,看了看鄔道橋,神情嚴肅的說道:「這個貧道確實未知。或許鄔先生覺得並無關緊要罷了。」
衛塵早就注意到,鄔道長的神情有異。見臨空道長這麼一說,故意問道:「前輩從青州回來,受到惡徒偷襲,後又遇到鄔先生出手相助,這時間怕是太巧了吧?」
衛塵這麼一說,臨空道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看鄔道橋。
鄔道橋聞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站起身來一指衛塵厲聲喝道:「衛塵!你休得胡言亂語!老夫當年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出手相助道長,而今卻遭你小子血口噴人!你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衛塵見鄔道橋惱羞成怒,卻亦並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的接話道:「鄔先生,衛塵只是如此一說,先生何必動怒呢?」
鄔道長盛怒之下,手中流光匕首現出寒光,凶神惡煞般的叫道:「衛塵,你若再胡言亂語,老夫就是拼死亦要與你血戰到底!」
臨空道長見鄔道橋這般惱怒,忙起身施禮道:「鄔先生,不要與後生小伙一般見識,或許衛賢侄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鄔道橋見臨空道長這麼一說,再看著神情冰冷的胡赫,只得順坡下驢悻悻的說道:「老夫一片好心,卻有心無故造謠,必然是惱怒至極。讓道長見笑了。」
胡赫聞言冷冷一笑,接話道:「鄔老兒好大的脾氣。你當此地還是神行教總壇嗎?」
鄔道橋雖然心內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亦知自己此時不能與衛塵兩人明斗,只得暗自摁下心頭怒火 ,不吃這眼前虧。
鄔道橋這麼一鬧騰,眾人亦就再無心思一起坐著。臨空道長見狀,便吩咐弟子云虛帶幾人到廂房歇息。
道觀本就在深山,平時並無多少人來訪,所謂廂房亦就是一處放雜物邊房收拾出來,臨時作為歇息之處。
雲虛臉帶歉意的對著三人說道:「三位施主,小觀簡陋,只能委屈三位今晚暫時擠擠了。」
鄔道長本是不喜與衛塵兩人同處一室,但見這道觀確實無其他安歇之處,再見雲虛充滿歉意的笑容,只得無奈不語點了點頭。
衛塵早就看出鄔道橋的心思,轉頭對胡赫說道:「胡兄,今夜鄔先生與我等共處一室,那炕就給先生安睡,你我合衣靠牆對付一宿,如何?」
胡赫見衛塵說話時背對著鄔道橋,對著自己眨了眨眼,心知其必然有其他意思,馬上接話道:「能與神行教神尊共處一室,是胡某人的榮幸,他日若有神行教之人問起,可作為胡某與神行教交好之事實說明,在下當然是求之不得。」
鄔道橋明白,自己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的好聽一點是共處一室,說的不好聽自己是人質,被衛塵兩人看管著。胡赫這話裡有話的意思,自己豈能聽不出來,但此時此刻只得假裝糊塗,不理他罷了。
鄔道橋強壓著心內怒火,看著衛塵說道:「既然衛公子如此客氣,那老夫亦就不客氣了。」
鄔道橋說罷,大搖大擺的到炕上躺著,臉往裡一朝,不再看衛塵兩人一眼。
胡赫見鄔道橋這模樣,悄悄的在其背後指了指,衛塵見狀忙上前低聲說道:「胡兄,時候不早了,你先在此陪著鄔先生歇息,衛塵到院內練功,片刻即回。」
胡赫見衛塵如此說來,知道其有事,點了點頭說道:「衛兄弟只管自便,有胡某在此,一隻蒼蠅都休想飛出此屋。」
鄔道橋躺在炕上,兩人之對話當然聽的明明白白。心內對胡赫之明譏暗諷不由得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衛塵見胡赫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悄然出屋而去。到了道觀外頭,只見依稀月光之下,一道人影在懸崖上臨風而立。月光銀輝般的撒在那人身上,山風將其衣衫拂的盈盈而動,遠遠望去如臨風而去的仙翁。
「衛塵見過前輩!」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