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一看那鋪在桌子上的牛皮卷,與自己在萬尊樓主萬山遠那邊所見到的九州圖極為相似,但是圖中的山川河流,似乎又有所不同。
「哈哈哈,沒想到堂堂金河谷,居然會拿一張破牛皮來糊弄如此眾多的滄州江湖豪傑,真是可笑可惡至極!」一聲滿帶譏諷的大笑,在金河堂內響起。
「什麼人,敢如此污衊我金河谷!」馬二爺聞聲暴怒,伸手一掌,一股凌厲的勁風直衝屋頂而去。
只聞得一陣摧枯拉朽般的爆裂之聲,一堆殘梁斷瓦從屋頂傾瀉而下。眾人正自驚駭馬語義內功深厚,卻見一道黑影自屋頂飄然而下。
馬二爺一看來人毫髮無損,又是一聲暴喝,身形一閃雙拳對著那人一擊,一股熱浪直撲那人面門而去。
那黑衣人似乎並未在乎馬語義,腳下一錯,避開馬二爺的拳頭,冷冷一哼的說道:「馬語義,若不想躺在當場,速速閃開!」
那人話音未落,一拂袖子似乎慍怒的樣子,馬二爺卻感到一股洶湧的暗勁,直迫自己而來,身不由己的噔噔噔退開十幾步,勉強的站住身子。
衛塵一看此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拂,便將內功深厚的馬語義逼退,心內亦是不由得暗暗驚嘆。
馬谷主一眼就看出,此人剛才的一拂之力乃是用了水袖功,此功看似簡單卻絕非一般武者可以修成,練至最高境界者,一般高手根本就近不了身。
若非有內功深厚的絕頂高手,根本不可能將此水袖功發揮至如此極致。此人能將自己二弟震開,這份功力端得是不容小覷。
「這位高人,不知是何方神聖,可否露出真容供馬某認識?」馬思超看了一眼二弟,示意其不要自討無趣,自己悄無聲息的往前一步,站在了黑衣人面前。
馬谷主不露聲色的顯了一招,衛塵又是眼前一亮。這馬谷主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步似乎連膝蓋都未曾高抬,人卻已經平移了三四丈到了黑衣人面前,這份輕功與內力,已經讓人感覺到非比尋常。
黑衣人一看馬谷主悄然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中亦是閃過一絲詫異,哈哈一笑的說道:「馬谷主,你比你那不中用的馬老二,要強了不少。」
黑衣人此話一出,極盡諷刺之能。馬語義頓時勃然大怒,手心一翻便欲上前出招。
馬谷主卻是哈哈一笑,轉頭對馬二爺輕描淡寫的說道:「二弟,這位高人既然如此看得起咱兄弟,我等亦不要急於一時,且看看高人到底有何高見也是不遲。」
馬語義雖然義憤填膺,但是心中也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在這黑衣人面前根本就如蚍蜉撼樹,只得狠狠的瞪了那黑衣人兩眼,悻悻的退至一旁。
「這位高人,既然你說老夫的那張九州圖是假的,你可曾有真圖?」馬谷主話鋒一轉,眼神犀利的盯著那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聞言哈哈大笑,一指馬谷主道:「馬谷主,世人皆知九州圖乃萬尊樓所有,而前些日子萬掌門說九州圖被盜,那盜賊今日就在此處,馬谷主怎地還會問老夫此等愚蠢的問題呢?」
黑衣人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頓時齊刷刷的看向衛塵。因為滄州江湖風傳,是衛塵盜走了萬尊樓的九州圖。
衛塵此時才明白,這黑衣人並非針對金河谷而來,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看著一群目光貪婪的江湖人物,衛塵心內一沉,終於明白自己落入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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