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夫人帶著杜月和聶楓,幾人匆匆離開金河谷。杜月見母親一路上臉色陰沉,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
翌日傍晚時分,幾人到了一處小鎮,覓得一家客棧便打算暫時歇息一下。天蠍夫人與杜月進入房間後,兀自坐在椅子上沉思半晌。
「娘親,女兒見您這兩日心事重重,到底是所為何事?」杜月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見母親回過神後,便開口問道。
天蠍夫人見女兒關切自己,嘆了一口氣道:「月兒,娘親這兩日一直在想,這聶楓化名亦木,一直跟在我等身邊,到底意欲何為?」
杜月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心虛的問了一句:「娘親,難道你覺得亦木接近我等,是另有所圖?」
天蠍夫人何等人物,一看女兒的神情,心內頓時一沉,壓低聲音問道:「月兒,你對娘親說實話,你與那聶楓,是不是有了實際的接觸?」
杜月畢竟還是女孩子,一聽母親此言不由得臉色一紅,嬌羞的點了點頭。
天蠍夫人一看杜月點頭,頓時心頭湧起一股悔恨之情,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在還沒摸清聶楓真實意圖之前,疏忽了對女兒的監管。江湖兒女本是不拘小節,男歡女愛亦是正常。只是這聶楓來路不明,若是居心叵測,那不僅僅是女兒吃虧,更是會讓神行教受到牽連。
「月兒,你覺得聶楓此人如何?」天蠍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苦澀問道。
杜月一聽此言,以為母親已經認可了聶楓,在問自己的意見。心頭一松笑著回答道:「娘親,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對女兒是死心塌地的嗎?」
天蠍夫人嗯了一聲,卻又接話道:「月兒,那日在金河谷,衛塵身旁的那個小丫頭與聶楓必然有千絲萬縷之關係。為娘一眼就看出他們倆人的眼神中,藏著故事。雖然聶楓與那小丫頭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可疑。」
天蠍夫人此話一出,杜月不由得臉色一變。其實在金河谷之時,杜月就隱隱覺得這兩人之間關係不簡單。這兩日自己也曾想藉機會問問亦木,只是又害怕有些話一出口,惹惱了亦木,自己也害怕其會大方承認。若是如此,還不如假裝自己不知,反正亦木也沒有提起。
天蠍夫人見女兒臉色變幻,心內隱隱猜到其之想法。於是悠悠的說道:「月兒,為娘的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但是若那個男人根本不喜歡你,只是為了某個利益故意接近你,利用你。那這樣的負心人就該殺!」
杜月聞言一震,忙不迭的接話道:「娘親,亦木是真心愛月兒的。不是那種負心人!」
天蠍夫人一看女兒這著急的樣子,更是憂心忡忡。眼下之計當然不能讓女兒傷心,但是對於聶楓,還需用點方法,好好測試一下其之心意。
天蠍夫人打定主意,換了一副緩和的臉色,對杜月說道:「月兒無需著急,娘親只是這麼一說,目前看來聶楓應該對月兒還是情根深種,否則也不會在金河谷捨棄那丫頭,明知有風險還跟著我們。」
杜月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忙接話道:「娘親說的是,亦木不會負月兒的。」
天蠍夫人看著一臉痴情的女兒,只得自言自語般的說一聲:「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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