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亦不著急,坐在萬尊樓大堂內,悠然的喝茶。
片刻之後,萬山遠快步自外頭而來,見衛塵一人在大堂,故作驚訝的問道:「衛老弟,怎地只有你一人,那兩位姑娘何在,我等一起喝杯水酒吧?」
衛塵看萬山遠這老狐狸如此惺惺作態,故意露出一副苦瓜臉道:「樓主有所不知,因為兩位妹妹堅持要下山,衛塵一時嘴快說了幾句氣話,兩位妹妹便生氣離去,現在估計是下山去了。」
萬山遠似乎恍然大悟,遺憾的說道:「衛老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老弟一人面對兩位姑娘,亦真是為難了。」
衛塵露出一絲苦笑道:「確實如此,萬樓主是過來人,必知其中之苦。」
萬山遠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開口問道:「衛老弟,老夫看那叫靈兒的姑娘,自帶王家貴氣,難道這姑娘乃是王家之女?」
此言一出,讓衛塵亦不得不佩服萬山遠這眼睛之毒,居然一眼就能看出靈兒的身份。
「萬樓主,實不相瞞,確實如此。」衛塵亦不明說,只是含糊不清的回道。
萬山遠見衛塵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心內一動,萬尊樓雖然號稱乃滄州江湖四大門派之一,但是與朝廷卻不敢正面對抗。若那丫頭當真乃王家之女,自己可不得隨意妄動,無故連累萬尊樓。
萬山遠沒想到的是,衛塵雖然說的是實話,金靈兒也的的確確乃是公主,但是卻並非烏蘇國的公主,而是遙遠的漠州金國的公主。
衛塵見萬山遠神情閃爍,隱隱猜到了其之心思。淡淡一笑的說道:「萬樓主,是不是有什麼疑問?」
萬山遠回過神來,打了一個哈哈說道:「衛老弟果然乃人中龍鳳,連王家之女亦能與老弟攜手相伴,老夫佩服佩服。」
「萬樓主,在下想問一句,你兄弟萬亭方那日早就被你關押,為何又能安然盜走九州圖?」衛塵的眼睛,盯著萬山遠,深邃的眼神讓萬山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衛老弟,此事說來慚愧。因為三弟與老夫畢竟乃是一母同胞,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亦並未完全對其嚴加看管,哪知這不爭氣的東西,居然趁夜半無人之際,盜走九州圖後偷偷溜走。」萬山遠的話,似乎聽起來合情合理。
「哦,原來如此。」衛塵本意也不是想聽萬山遠扯什麼故事,自然亦不多問。於是繼續說道:「萬樓主,那九州圖乃是萬尊樓的至寶,樓主應該是有備份之圖吧?」
衛塵此言一出,萬山遠頓時眼睛下意識的眨了兩下。如此細微的變化,亦逃不過衛塵的眼睛,心知這老狐狸果然是留了一手。
萬山遠看著衛塵,面露尷尬的說道:「不瞞衛老弟,這九州圖極其複雜,山川脈絡一絲一毫皆不能有錯,否則就是廢圖一張。故而老夫一直未能臨摹下來。」
衛塵見萬樓主這麼一說,心想這倒是實話。只是這老狐狸一直推說九州圖並不在萬尊樓,還得想個法子,讓其自動乖乖的交出。
「萬樓主,那金河穀穀主可曾說過,其手中的九州圖才是真的,說萬尊樓的乃是贗品。不知此話是真是假?」衛塵亦不氣餒,不疾不徐的說道。
萬山遠一聽此言,頓時來了氣,高聲叫道:「胡說八道,那老匹夫簡直就是信口開河。若老夫的九州圖是假的,那他金河谷為何又費盡心思,故意接近我三弟,意欲盜走寶圖!」
衛塵一聽此言,心內暗喜。萬山遠無意中已經將九州圖還在萬尊樓之事實說了。萬山遠話一出口,亦瞬間明白自己話里有失,忙又說道:「若不是三弟一時糊塗,鬼迷心竅上了當,又怎能做出盜圖這番欺師滅祖的事來!」
衛塵嘴角一揚,淡淡的說道:「萬樓主,在下有個想法,不知可否?」
萬山遠一聽此言,忙追問道:「衛老弟,請講。」
「若樓主相信在下,在下想去找到萬三爺,若有幸取回九州圖,可否借在下好好看看。另外,為了辨明金河谷之九州圖到底是否是真,在下願意去一趟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