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凜一路疾行,轉過幾道曲折小巷後,忽然消失不見。歐陽璟雨與莫言兩人見狀,不由得心頭疑惑,自己兩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著,難道已經被此廝發現了?
就在兩人舉目四望時,一座小院內忽然傳來一陣放蕩的笑聲,一個女人正嗲聲嗲氣的說道:「杜爺,什麼風把您給吹到奴家這裡了?」
歐陽璟雨兩人聞聲這才明白,原來杜星凜是入了這小院,怪不得會忽然消失不見。兩人對視一眼,悄然繞至屋後,躍過圍牆潛入院中。
杜星凜一入小院,眼睛便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水蛇一般的女人。這女人肌膚如雪吹彈欲破,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翹起,仿佛就要勾人心弦,細緻精巧的鼻樑下,一張櫻桃小口,仿佛綠葉叢中一朵鮮艷的花朵。只見其穿了一件粉色的抹胸裙子,外面再套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紗,那雪白高聳的胸脯隨著細腰的扭動,晃的人兩眼發暈。
杜星凜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還是有點舌乾眼赤,那女人咯咯一笑,一指輕輕的戳了一下杜星凜的腦袋,笑著說道:「杜爺,怎麼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奴家,奴家都不好意思了!」
杜星凜被這女人一指,這才回過神來,滿臉堆笑的接話道:「哎呀媚娘,在下來此必是有事要與你說。」
媚娘聽言,便讓杜星凜到裡屋再說。看著媚娘在前面捏來扭去的身姿,杜星凜只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喉嚨。
「杜爺,剛才說是何事?」待丫頭奉上茶後,媚娘斜眼看了一下杜星凜問道。
「媚娘,你可有聽說,近安城外臨風閣?」杜星凜一想到此事重大,硬生生的壓制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馬,神情嚴肅的問道。
「杜爺,可是想說那巨石之事?」媚娘的一句話,讓杜星凜心頭一震。
「媚娘,你已知曉了此事?」杜星凜臉上的橫肉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驚奇的問道。
「此事朝內有人,早就私下議論紛紛。媚娘亦是昨日聽太子提起,才知曉了有此怪事。」媚娘的話,讓杜星凜頓時暗自清醒了許多。眼前的這個嬌媚女人,可是當今烏蘇太子的人。雖然其出身青樓,當年自己也曾是時時流連,但是而今太子已經為其贖身,自己須得要注意言行,萬一惹惱了太子,可當真是得不償失。
「媚娘,可曾聽太子說起,會是何人所為?」杜星凜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子上。
媚娘是聰明人,見杜星凜拿出銀子,咯咯一笑的說道:「杜爺,你們男人都是這樣,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錢買到。」
杜星凜聞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媚娘你誤會了。在下與你是老朋友,只怪在下來時匆忙,未帶禮物。所以這一點小意思,還請媚娘莫要嫌棄。」
杜星凜在興安城混跡這麼多年,當然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婊子愛錢,貪官愛權。這媚娘雖然有太子給的不少銀兩,但是又怎麼會拒絕送上門的銀票呢?
「杜爺可真會說話。奴家要是不收,可就是見外了。」媚娘咯咯一笑,伸出手來,拿起銀票瞄了瞄。
杜星凜見狀,一手輕輕的握住媚娘的如玉般的小手,低聲說道:「還請媚娘指點迷津。」
媚娘笑著抽出自己手來,似乎不經意的說道:「奴家怎地會知道你們男人間的什麼事情,只是聽說什麼是前王餘孽,一直在暗中勾結什麼江湖門派,弄了個石塊在臨風閣,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杜星凜聽罷心內大喜,自己此來的目的就是已經達成。因為以媚娘這樣的身份,太子亦不可能當其面,說太多關於朝廷中的消息。
杜星凜見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忙起身對媚娘施禮道:「多謝媚娘,在下就先告辭了。」
媚娘亦不客氣,讓丫頭送杜星凜出去。這杜胖子給了銀票,還是早走早好,免得萬一被太子的人發現,自己解釋不清。
歐陽璟雨與莫言兩人,一直隱在小院後,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見杜星凜走後,兩人亦自悄然出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