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複雜的旗語,不僅族人們記不住,就連王昊自己也記不住。
好在在這種最原始的戰爭,就像在地球上打群架一樣。族人們不需要學習什麼迂迴包抄,也不需要學習什麼層疊突進。
在王昊看來,只要族人們能夠在打起來的時候,令旗朝著左方揮舞,那他們就射左邊,令旗朝著右方的時候他們就射右邊,那麼這場戰爭,也許根本不會打到短兵相接的時候。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遠方並沒有看到劉村大部隊的影子。
明暗哨的數量已經被增加到了十五人。監視範圍已經擴散出去了兩里路。可是等到石灰出窯的時候,還沒有傳來劉村進攻的消息。
每到天黑的時候,放哨的族人便會回來。大荒上生活的人,至少有三成患有夜盲症。別說是沒有月亮的晚上,哪怕就是明月高掛的時候,他們也不能看出多遠的距離。
更何況,夜晚是猛獸出沒最勤的時候,村子裡面守夜的男人,每晚都要射殺數頭對村子虎視眈眈的猛獸。這些傢伙白天不敢靠近村子,便想著夜晚來撿便宜。不過往往都慘死在搶弓之下。
所以大荒上的戰爭,往往發生在白天,若是想要夜襲,恐怕還沒有摸到村子附近,便會有兩成的人手摺損在猛獸毒蟲之下。
包括王昊在內的所有族人,都不會擔心劉村會趁著天黑來襲擊村子的。
等到第五日的時候,石灰出窯了,按照前幾天的安排,照例分出十五人出去放哨。而王昊,則帶著族人們在村中平出了一塊土地,蓋起了族中的第一棟磚房。
一段筆直的木頭中間被挖出來一道水槽。倒上水後便是一個簡易的平水儀。一根最為柔軟纖細的藤條下面綁上石頭,用木棍吊起來用以保證牆壁的垂直。
用刨子刨出來幾塊木板,當成石灰沙泥鏟,短劍被當成瓦刀用。
騰出來幾個陶盆,當做石灰桶,強壯的婦女會源源不斷的將活好的石灰運過來交給王昊挑選出來的幾名瓦匠使用。
在王昊的示範下,幾名瓦匠很快便學會了這種碼磚砌牆的方法。每蓋兩排磚,便挪動一下用來打平的藤條,以確保牆壁不會被砌歪。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在族人們的一致努力下,大荒上的第一棟磚房,它的四面牆壁,已經像模像樣的聳立了起來。
為了講究牢固,牆是厚實的雙層磚牆。
因為第一批燒制的紅磚數量有限,所以房子只蓋了兩米五高。不過考慮到雨天怕積水,後牆比前牆高了大約二十公分。
大門開在正南面的牆壁,因為要將八牛弩推進去,所以門洞開了整整三米寬。在房子的東西兩面牆上,各開了一個一米乘一米的窗口,主要是為了通風和採光用。
下午的時候,放哨的族人還是沒有傳來劉村的消息。王昊便帶著族人繼續蓋房子。
兩根粗壯的大梁被族人們抬上了房頂特意留下的凹槽中。大梁的上面整整齊齊的蓋著厚度超過四公分的木板。
木板是族人們用鋸子從整段的木料上橫著截出來的。在沒有切割機時候,這是王昊唯一能想出來的製作木板的方式。
木板和磚頭之間,糊上厚厚的石灰泥,木板之間的縫隙,用樹脂補上,然後在木板的上面,蓋上族人剝下的整塊樹皮。用木釘將其釘平。
最後,在樹皮上面蓋上一層厚厚的茅草。做完這些的時候,第五天已經過去了。
堅固的磚房,三重防水,等到明天將木門和木窗做好,哪怕下再大的雨都不可能淋到房子裡面的人了。
王虎帶著幾個壯漢在屋內用粗壯的木頭將地面夯平,王昊在和族長在夕陽的餘暉下從屋外看著這間漂亮的紅磚房。
「神跡,這就是神跡啊!」族長感覺自己有點發暈,用手扶著王昊的肩膀喃喃道。
磚房帶給他的震撼,比八牛弩還要強烈。畢竟,八牛弩是系統出產的,而這棟磚房,族長卻親眼看著是族人們一手建成的。
從取土到燒磚,從燒石灰到蓋房,到最後將房子建成,這擱在以前,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壯舉。
房子四四方方的樣子,在族長的眼中是美的樣子。紅紅的牆壁,在族長眼中是美的顏色。就連那粗糙的牆面,族長也覺得美。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