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環繞之中,一個個搭建起來的木屋裡,傳來人群叫嚷的動靜。
這些木屋一看就是近期才搭建起來的,木材斷口處比較新,一棟棟木屋排列在此,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隱居在這個人跡罕至之處的山寨。
外圍已經立起來一根根十米以上的粗大的木柱,形成一道圍牆,攔住外面一些體型並不大的野獸。搭建起來的高高的塔台上,有三個皮膚被曬得黝黑的奴隸,正站在那裡,各自望向三個方位。
空地之處,一具具龐大的獸骨被扔在那裡,發白的不剩一點肉絲的獸骨,已經被拆分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只有上面的眼洞和鼻孔,才讓人知道這是一個巨獸的獸頭。
適合打磨武器的獸骨、獸角以及牙齒等,都已經被人拆分下來,四處能聽到打磨骨角器的聲音。他們帶出來的雖然以金器居多,但到現在,也消耗了不少,這裡的條件有限,只能修復一些損傷並不嚴重的金器,超過修復能力範圍的,就只能擱置了。沒有武器無法在這個滿是凶獸和危機的地方生存,獸骨和獸角、獸牙等,相比起石器來說,更加方便。負責打磨的奴隸們,拿著各種器物來回跑動著,顯得非常繁忙。
相比起其他人的動靜,木屋圍繞之中,有一塊不算太大的空地,這裡沒人敢亂跑,更不敢大聲叫嚷。
空地上燃了個火堆,架著一根根帶著肉塊的獸骨在那裡烤著,油脂滴落在火堆里,發出嗤嗤的聲響。
一個相較而言略為白皙的中年人坐在火堆旁邊,其他奴隸身上或是穿著破爛的麻布,或是圍著帶著血污的獸皮。而這個中年人,卻穿著一身非常乾淨的衣服。同樣是麻布,但他身上的布編織更加細緻。質感與其他人明顯不同,衣服上除了邊角處有一些不算明顯的劃痕之外。破洞什麼是完全沒有的。
此時,這個中年人正緊蹙著眉頭,看著手上的一張畫著圖的獸皮卷。
獸皮卷上是一些簡單的圖畫,深綠色的呈三角狀的那些是山,沒有形狀的大片綠色就是其他地方的樹林,而這些綠色之中,又有一條沙黃色的線穿過這片綠色,最終在一處終結。
這是一張簡單的地圖。地圖上的那條線就是他們這支隊伍的行徑路線,線的一頭,是他們進入山林的地方,而另一端,則是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
確定自己沒有走錯,中年人眉頭的褶皺又朝中間擠了擠,褶皺更多更深了。
站在旁邊的幾個高級奴隸垂著頭,只用餘光小心翼翼注意著那邊坐在石頭上看地圖的人,知道對方心情不好,他們也不敢吭聲。生怕說錯什麼引起這位的遷怒。
「是這裡,沒有錯啊!」坐在石頭上的中年人喃喃道,地上的腳掌因為情緒的波動。一下一下踏地,腳下的雜草被踩出一個腳掌大的坑。
旁邊站著的奴隸,頭垂得更低了。
肉的香味瀰漫在這個山寨之中。在各處守衛或忙碌著的奴隸們,猛吸著鼻子,肉的香味讓他們痴迷,刺激著唾液的分泌,可是,即便他們非常想往那邊看,卻依然強忍著扭頭的**。死死盯著手上正在進行的工作,不敢亂瞧。
這時。山寨入口的地方傳來動靜,一支二十人的小隊從外面回來。或扛著或拖著並不大的獵物。
緊盯地圖的中年人猛地抬眼看過去,而剛走進這個臨時山寨的隊伍,見到對方之後,一個個眼神錯開,不敢與對方直視。
拿著獸皮卷的中年人,眼中原本閃過的期待,很快黯淡下來,隨即便是迅速飆升的怒氣。
「還是沒找到?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找不到!!」
因憤怒而眼睛泛紅的中年人,甩動胳膊想要將手上的獸皮卷狠狠砸在地上,可在砸下的前一刻,又頓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力的一腳。
獸皮卷不能扔,這是他們此次行動的重要指引,可怒氣發不出來,心裡不爽快,只能踢地上的草了。
高過膝蓋的雜草被一根根踢碎。
「找不到青面獠牙,何必拿草泄憤?」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拿著獸皮卷的中年人聽到這個聲音,眼角一抽,也不往那邊看一眼,轉頭對旁邊戰戰兢兢站著的奴隸吼道:「給我繼續找!找不到你們都不用回去了!!」
一聽說不能回去,這幫奴隸們心中都哀嚎起來,也不敢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