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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玄周身有力量的波動,這個鑄造室的人感受得到,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何邵玄要這麼做,而且,那也不是圖騰之力的波動。
鑄造室的人面上一片茫然,看不懂,可也沒挪開眼,他們想知道大長老究竟想用這把刀來幹什麼,滴血又是為了什麼
隨著邵玄拇指的移動,刀身上留下一長條顏色不算深的血痕。可即便血痕顏色不深,也讓旁邊見到這一幕的人驚愕。
這不應該啊
依照邵玄剛才手指的力度,在刀上擦動不應該留下那樣的血痕
舉個例子,就說剛才幾人搶奪看刀的時候,有人手被劃傷,血滴在刀上,要是沒用衣服擦去刀身的血,直接用手指去擦的話,也能將那點血跡擦掉,擦不掉也不會留下多少痕跡,遠不至於像邵玄剛才在刀上留下的那種血跡。
邵玄手指划過的地方,竟然會留下那樣有違常理的血跡,就仿佛,那滴血不再是他們熟悉的液體,而是變得極為粘稠,像是煮熟的穀子,手指壓在上面滑動的時候,才會留下那樣的痕跡。
可那是血,不是穀子
太奇怪了
血痕還只是其一,接下來的一幕,他們更為震驚。
只見站在那裡的邵玄,在將刀上的血滴抹了一條血痕之後,便將手掌在上面一拍,正好拍在血痕的末端。
呼
邵玄手掌上有火焰冒出,而幾乎在手掌上冒出火焰的同時,火焰隨著那條血痕蔓延,燃燒起來。
燒燒起來了
竟然燒起來了
見到這情形的人都瞪直了眼。
沒有木材,沒有炭火,那把刀竟然會突然燃燒起來
不。那不是尋常的火焰。
鑄造室的人很快反應過來,他們對火太敏感了,是尋常的火。還是與火種相關的火,圖騰戰士都能分辨出來。更別說他們。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越發驚奇。
是火種的力量,沒錯的,與原始火種不同,那是類似於融合在他們體內的火種的力量,卻又有著火種本身的氣息和威懾。
可就算是與火種相關,也不至於在一把刀上燃燒起來,大長老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果然是這樣」邵玄看著刀上的火焰。低聲道。
之前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想法,就是當初帶著船隊沿著炎河往下探索的時候,在罟部落見到的罟部落人合力對抗凶獸的那一幕。當時,罟部落的網纏住了那隻凶獸,而且,那上面的網,全都燃燒起來。後來邵玄也嘗試了,當時邵玄沉浸在一種很玄妙的意境之中,就像是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並且會得到怎樣的結果一般。
那時候邵玄綁住凶獸脖子的絲線以同樣的方式燃燒了。只是事後邵玄再嘗試的時候,卻沒再成功。一個是當時並不了解那樣的力量,也不熟悉。而且身處的環境也不同。罟部落因為火種的原因,創造了一種特殊的戰場,其中遍布了無形交織的力量,是更適合罟部落人戰鬥的容易引燃的區域,而脫離了那樣的條件,邵玄想要再成功,就不那麼容易了。
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邵玄當時嘗試的幾乎全都是新青銅武器
邵玄記得在新青銅武器上嘗試以血引燃的時候。總感覺無法集中,似乎有很多反抗的力量一樣。現在,對比了新青銅武器與手上的這把刀之後。邵玄才知道兩者的區別。
不只是新青銅,工甲恆給他打造的那把劍中也加過一些別的東西,所以,相較於此時手上的這把刀來說,不夠純粹,不足以讓如今的邵玄引燃成功,因為其中的干擾太多
或許在將來的莫一天,邵玄真正熟悉其中的技巧,可以熟練掌控,無視那種干擾的時候,或許會引燃成功,但至少現在,邵玄只在除白蟲絲之外的器具上,第一次成功引燃。
弄明白原因,邵玄揚起笑,收回支撐刀上引燃火焰的力量,原本沿著血痕燃燒的火焰,陡然熄滅,刀還是那樣的刀,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仿佛剛才的火焰不存在一般。只是,刀身的血痕卻淡了很多。
邵玄摸了摸刀身,又劈了幾根木頭,並未發現刀有實質上的改變,這才放心下來。
或許是因為剛才引燃的血太少,火焰燃燒的時間太短,又或者是刀本身的材質更能扛住這種燃燒
第七三二章以血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