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這樣的鳥都會用來查探情況,所以,現在這些人看到這隻鳥之後,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羽部落馴養出來的那類鳥。
「它不會將我們的行動,告知咢部落的人了吧?」一個戰士擔憂道。他們可比侚部落的人怕死,別便宜沒撿成,反把命丟了。
領頭那人狠狠罵了一句,發泄下心中的焦慮和不滿情緒。
「弓給我!」
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弓,領頭的人將手中強弓幾乎拉成了滿月,盯著那隻歇在樹上仿佛睡著一般的白色鳥,眼中露出狠意。
嗖!
弓弦震動。
射出的箭支高速飛行著,與空氣的摩擦而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響。
擋在前面的樹葉被刺穿,葉片從樹枝上掉落。
咄!
箭支釘入一棵樹的樹枝,箭尾還在連連抖動,可是,那並不是他想射的目標。
本以為絕對會命中的箭支,卻射了個空,而剛才還站在那裡的鳥,不見了!
「那隻鳥呢?!」打頭的那人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
咢部落這裡,有古怪!絕對不像是他們原本所想的那樣簡單,莫非,有中部的人參與進來?
明面上中部的部落,確實沒有表示過會對咢部落發動攻擊,但是誰知道暗地裡會不會有動作?就算不是中部的幾個大部落,中部的其他部落出手的話,他們也得顧及。
那隻鳥,或許就是中部的哪個部落帶來的吧?而剛才的獸吼,或許也與中部的人相關?
雖然不知道咢部落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現在能確定。這次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摻合的。
「撤!」領頭那人扔開弓,叫道。
可是,晚了。
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
領頭那人只覺得頭皮一涼。有東西從他頭上過去。
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有流下的血液。將他所有的視線遮擋。
「頭領!」
「頭兒!」
見到自己老大頭上缺了一塊,血淋淋倒下之後,眾人慌神了,大叫著四散開來。
驚恐瀰漫在這片山林間,不管是樹林之內的,還是樹林之外。
白色的鳥抖掉爪子上的血和肉,繼續找了棵樹歇著,它不喜歡晚上行動。被歸壑趕出來睡個好覺,卻沒想,竟會被攻擊。被歸壑從綠地帶出來,又被炎角部落的巫成功刻印,它並不會主動攻擊炎角部落的人,但是,其他部落的人,它就沒好態度了。
正打算繼續歇息,一個身影從上空飛過。
白色的鳥看了看從它上方飛過的喳喳,收回視線繼續歇息。
咢部落之內。
這場入侵之戰。已經接近尾聲,比以往咢部落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短暫。
水月流道里的水月石已經撈完,水漸漸變得渾濁。
這一次。咢部落的收穫非常大,水月石的產出比以往都要多。大人們護著各家孩字趕緊回家。
而與咢部落豐收的喜悅不同,現在還隱匿在樹林裡無法潛入也無法撤離的入侵者們,心頭籠罩著死亡的陰影。
敖拖著一個人,朝著咢部落的中心地帶走過去。
「哈,哈哈哈哈!」被敖提在手中的至,笑得臉上都扭曲得變形,瘋了一樣。
原本準備這次狠狠撈一筆的,卻不料。這一次,侚部落以及戔部落的人。大概沒一個能安然走出去了。
炎角部落,戰鬥力強悍如此的部落。為何從未聽聞?「至」百思不得其解,若只見過一次炎角部落的戰鬥,他都不會拒絕部落里多加派一千人手的決定,可惜,這個「炎角」,就像是突然出現一般,然後以極其兇猛的手段,來給入侵者一個慘痛的刻骨銘心的教訓。
「至」現在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被抓住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他心裡清楚,咢部落的人,可是恨他入骨的。控制著體內的圖騰之力,集中在自己的心臟處,然後,衝擊。
噗!
血從「至」的口中噴出,「至」整個人便失去了氣息。
敖垂頭,看了眼已經死去的人,面色不改,也並未停下步子,拖著人繼續往咢部落的方向走。將這個人交給咢部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