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寒風終日不散,吹在身上如刀割一般。
頂著暴雪與嚴寒,騎士們破開重重阻礙,來到了…
預想之中的慘烈戰鬥沒有出現,他們並沒有走多遠,就見到了此行的目標。
「你們來的比我預想之中還要早上許多。」
殘破的大地之上,一名身披黑袍的老者坐在地上, 含糊不清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經由風雪的扭曲,有些像是混雜著悽厲哀嚎與痛苦嘶吼。
「你到底想做什麼!」
艾倫憤怒地質問眼前人,他曾無比渴望戰鬥與廝殺,直到同僚在他面前倒下,親友在他面前哭泣。
以此身握此劍,當不負騎士之名,踐行守護之道!
騎士逝言猶在耳畔, 當他明白其中含義時, 這就不再是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而是沉重如山嶽般的責任。
「憤怒嗎?我曾經也與你一般…但我不如你,連舉劍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老者站起身,跌跌撞撞,腐朽枯敗如朽木。
就像是他背後,那節斷裂的龐大樹身。
艾倫緊握大劍,攔住想要上前的騎士們。
「做這些事能為你帶來什麼?哪怕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也要堅持著?」
「……真不愧是正義的騎士,即便是面對如我這般的罪人,也會給我一個辯駁的機會。
相比之下,我簡直像是陰暗縫隙之中的臭蟲般醜惡。
不過誰在乎呢?」
老者嗤笑一聲,像是笑自己,又像是笑騎士們。
「高天之上的神明會為此投下憐憫嗎?
他們一次又一次奪走我所珍視的一切,作為一個醜惡的復仇者,做出任何事情都不為過吧?正義的騎士們!」
那略帶嘲諷的語氣讓艾倫忍不住皺起眉頭,還不等他說些什麼,老者就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這片雪山原本也是一片沃土, 養育著一座古老繁盛的都城,那是我曾無比懷念的故鄉。」
「沙爾·芬德尼爾…」
豐靈曄輕輕念出這個名字,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腦海中浮現。
心臟如悶雷般跳動,血液逆流直衝大腦,呼吸都有些顫抖。
砰!
腳下踏出一片凹陷,不顧艾倫阻攔,衝到了老者身軀,揪起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拽起。
「哈…哈哈哈…竟然還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你該不會是伊蒙洛卡的後裔吧?
聽說他後來成了最初建立蒙德城的三貴族之一,還真是風光呢,恐怕已經把公主託付給他的希望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吧!」
兩雙同樣赤紅的雙眼對視著,一邊是不知壓抑多久的怨毒,一邊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我只是恰逢其會,剛好知道這片古老廢墟背後的故事罷了,還是你自己記錄的,記事者,烏庫!」
老者,或者說是烏庫一愣, 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答案。
「回答我,那扇通道如何關閉?」
「你們的那位幼狼很厲害,我的各種布置與謀劃都被他一一破解拆除,把我逼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想要關閉通道也很簡單,殺死獸境王者,自然就能關掉獸境獵犬們所打開的通道。
是非對錯我已不想再去辯駁,就讓這個由神明虛假謊言所編織的國度,隨著我一同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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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庫捏碎自己所佩戴在身上的一枚護符,漆黑的霧氣籠罩上他的全身。
一把將其甩出,豐靈曄緊皺眉頭,他的手掌上沾染上了絲絲黑色霧氣,那股不詳黑暗的氣息,讓他不寒而慄。
喚出鳴雷尊者,嘗試以雷光泯滅黑暗,見有成效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小心!」
艾倫將手中大劍抵在豐靈曄身前。
一隻巨爪緊隨其後,朝著豐靈曄胸口抓去。
當那巨爪被艾倫盪開,一副極其扭曲怪異的畫面在眾人面前上眼。
乾枯瘦弱的老者的身軀不斷膨脹,漆黑的毛髮與甲殼從他血肉之中鑽出。
當一切結束,他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