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俞文弈還沒給出答覆。
另一邊,兩位女子突然被身邊人一擠,不,是連續又推又擠的,踉踉蹌蹌從人堆里出來了,差點跌倒在劉囂和俞文弈面前......
人群中,傳出一陣陣「誰推我!」的叫罵聲。
俞文弈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扶住其中一位身著紫色襦裙的女子,動作很規矩,只是輕輕托住對方的肩膀,待女子站穩後,立刻收手,然後連連致歉。
而另一位青衣女子就比較倒霉了,直接栽倒在劉囂面前,要不是一股柔風將她托起,真就要來個狗啃泥。
「多謝公子。」
紫裙女子見俞文弈一臉慌亂,溫言欠身,然後快速將自己的同伴扶起來。
「你不是會功夫嗎?怎弄得如此狼狽,」
青衣女子憤然回看一眼,也確實不知道誰推的自己,只能啞巴吃黃連。
「你不知道,他們用力也太猛了!」
說著,扭頭看向呆子一般愣在原地沒走的俞文弈,再看了看樹下沒事人一般的劉囂。
「這裡空一些,我們就待在這吧,反正一時半會人也散不了。」
顯然,這青衣女子不想搭理兩個陌生男人。
「這位俞公子,和他的朋友已經在了。」
紫裙女子輕聲說道。
「不打緊,不打緊,這棵樹也不是我二人的,兩位姑娘留此便是,若覺得擁擠,我和劉兄可以換個地方。」
好嘛,這個俞文弈,被人叫了一聲俞公子,連自己都給賣了.....
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外加舔狗本色。
「先待會吧,等長歌結束後再說。」
青衣女子倒是大方一些。
這兩人的長相,紫裙女子眉黛春山,膚凝似脂,丰姿典雅,氣質溫婉,不顯明艷,也不是嬌怯怯的,妥妥的大家閨秀,而青衣女子,高挑的身材,鵝蛋臉,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起,上面隱隱見了幾個細小的雀斑,不過看上去還挺可愛的。
「在下烏鷺苑俞文弈。」
兩位女子剛決定不走了,俞文弈立馬恭敬行禮,報上名諱,「這位是劉囂,劉公子。」
「.......」被人稱作公子,劉囂只感覺頭皮發麻。
「見過兩位公子,小女龐不濁,這是我遠方堂妹,龐不忌。」
紫裙女子還是很懂禮數的,和俞文弈是一個路數。
可這兩位女子的名字......一個不濁,還能理解,不濁就是清,另一個不忌,就厲害了,不就是百無禁忌嗎,給女孩子取這樣的名字,這父母的心可真大。
「不濁姑娘,你們可是來遲了?」
俞文弈開始沒話找話說廢話了。
「被俞公子說中了,我倆在一處店鋪內流連,待發覺時,已經與家人走散了,人潮洶湧,看來是去不成五穀門了。」
不濁溫聲說道。
「這次的慶典盛況空前,哪怕未至五穀門前,遠遠參與其中,也回味無窮。」
「俞公子說的是,剛才那一首久魂歌,盪氣迴腸,弦音顫耳,便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不濁姑娘也懂音律歌譜?」
「略懂一些。」
「可聽過垂桑散人的嵐語輕?」
「俞公子說的可是吟古軒那首新出的曲子?」
「正是......」
看著這兩位萍水相逢的男女,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了一起,劉囂的眼角都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那位不忌姑娘,發現這位清秀颯爽的女孩,也和自己差不多表情。
這又不是拾花節,至於嘛.......
只能說,年輕男女之間的隔膜,或許就只在一句話和一個偶然的機會之間,捅破那張窗戶紙,要熟絡起來,分分鐘的事。
不忌姑娘也用餘光瞟了一眼劉囂,兩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同時尷尬地將腦袋移開。
什麼長歌,劉囂是不打算繼續聽了,等人少一些,再去五穀門前看看,特別是那個包羅萬象的夜市,倒是有興趣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