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甘心赴死,不是為了靠山城根,」鬼面女子的雙眸不受控的閃動,聲音也變得歇斯底里,「他們是在守護游離門......」
「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
「那個封印師,可能已經離開了.....」
「我放走了承天的封印師......」
女人的雙手狠狠揪住臉頰兩側的頭髮,腦袋也詭異的歪向一邊。
「菱,既然你錯了,那就輪到了我。」
一個完全不同的女聲,從鬼面頭盔下發出。
歪著的腦袋緩緩恢復,在那瞬間,女人蔚藍色的眸子也在不經意間換成了漆黑,全身向外溢散的氣質,也完全不同。
她甚至將領口撕開,露出胸前雄偉的溝壑。
「全陣,隨我向前。」
說完,女人抬起手,伸出一指,轉了個圈。
周圍六個女侍立刻會意,一把晶瑩剔透的長弓和三根骨箭遞到她手中。
.....
再次撲上的弗耶與一家三口的戰鬥依舊不分勝負
突然,鼓聲大作
守備軍團的所有軍陣,同時向前移動。
弗耶眉頭皺起,稍一分神,笛音尖銳,胸口便多了一條血痕。
不屑冷笑,身影一閃,又是一刀斬在牢不可破的屏障之上,眨眼間數十條刀影划過,在琴音變幻的一刻,閃出千米之外。
地面炸起,緊接著出現在另一側。
面對弗耶瘋狂又無休無止的進攻,邋遢男人的臉上已經露出疲態,他必須時刻提防這個刀聖無處不在的進攻,還要注意配合女人的琴音,靈能和精力都在快速消耗。
他能感覺到,身邊愛侶的狀態要比自己好很多。
這樣,就好。
背上的小女孩,非常乖巧地給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有妻女如此,心中暢然。
守備軍團全軍壓境,炮灰們不要命的向前沖,卻在琴聲中迷失,茫然。
正當所有承天人都不解敵人為何失了心智,一隻骨箭混雜在鋪天蓋地的箭雨之中。
恰在這時,弗耶出現在邋遢男人的右側,高舉長刀,猛然斬下。
擋下了弗耶的刀,卻沒攔住遠來的箭。
那根骨箭完全沒有收到笛音屏障的影響,在片片箭矢折斷墜落之間,徑自貫穿而過。
即便看似尋常的布衫防禦力極強,但冰冷的骨箭依舊刺入男人的胸口。
笛聲未停,連些許頓挫都不曾有。
男人嘴角滲血,傷口周圍,紫黑色的血紋向周圍蔓延。
腰間的玉佩從中裂開,原本的色澤瞬間黯淡,而那血紋也隨之消散。
「父親!」
背後的女孩驚呼一聲。
「帶著女兒退下。」
身旁的女人沉聲說道。
男人不為所動,竹笛的吹孔處已滿是鮮血,弗耶的攻勢更猛更急,沒有留給他任何停下的機會。
豆大的淚珠滴落在男人的肩頭,女孩無聲哭泣,原本稚氣的大眼睛,已是滿含恨意。
「絕骨箭,」女人目視前方,說道,「不受你我音律影響。」
男人默默點頭,單手持笛,手中多出一件白色披風,隨手披上女人身上,又示意女孩去女人的背後。
「來了。」
女人淡然提醒。
果然,在無數箭矢之中,一隻白色骨箭破瘴而入。
男人單手抽劍,舞出一個劍花,將骨箭撥開。
火雲焚天,隨著守備軍團全軍壓進,那位火聖也終於出手了。
翻滾的火焰將天地吞沒,只留下笛聲激盪出的屏障獨立其身。
灼燒的高溫逐漸縮進,邋遢男人除了要提防刀聖弗耶的神出鬼沒,還要耗費更多的靈能抵抗火聖持續不斷地侵襲。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鮮血從竹笛一側滴落。
而另一側的守備軍團,也在付出極大的代價。
悠揚悅耳的琴聲,在所有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