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慶章失妻失女,加之幾年的刑期,對他身心傷害很大。唯一能讓他得到慰藉和希望的就是你的兩個兒子,穀雨和鄭立。」
白晴說:「鄭立要生活在鄭海欣身邊,不能割捨他們母子之情,不予考慮。」
「穀雨呢,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教育,他的心智正在逐漸趨於正常穩定。主要針對他喝下的那種藥水,進行專門研究,效果不錯。」
「思來想去,我買下這棟別墅,裝修成古典風格,打算把水慶章接到這裡來養老,也把穀雨送過來,讓他們爺孫生活在一起,你覺得這樣安排如何?」
厲元朗十分感動,白晴的做法無可挑剔,完完全全為他著想,很好的詮釋了賢內助的意義。
「老婆」他激動的捉住白晴的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別這樣,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厲元朗剛想繼續表達深情之意,手機卻不合時宜的劇烈響起。
電話是孟憲新打來的,他已經指示達丁縣局常務副局長李維國負責調查喬小麗的下落。
並一再強調,目前達丁縣公安局現狀,李維國受制於縣委書記張民清,是張民清指示副局長井海濤扣押的喬小麗。
還把李維國分析,喬小麗很可能還在井海濤手裡的情況告訴給厲元朗。
「憲新同志,我現在要求你全權負責這件事,有進展隨時向我匯報。」
這句話等於厲元朗給孟憲新下的命令,孟憲新自然要遵照執行。
把手機放在一邊,白晴關切詢問厲元朗,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厲元朗大致講述喬小麗以及張民清罄竹難書的劣跡。
「張民清,就是郭子平三番五次為其撐腰的什麼縣委書記?」
顯然,白晴已然知道,應該是從妹妹那裡得來的消息。
「對,是他,達丁縣委書記。」厲元朗緊縮雙眉,憤慨道:「張民清自作自受,到了收拾他的時候。」
「他是縣委書記,這事你要向省委打招呼。」
厲元朗贊同說:「我已經聯繫了聶書記的秘書,正在等待他的回話。」
提起聶雙漢,白晴提醒起來,「元朗,這次把你調到北江省,你想明白什麼意思了嗎?」
厲元朗分析說:「北江不同於我此前工作過的其他省份,省里除了軍區楊政委之外,沒有任何助力可以幫我。」
「而且,我直觀感受到,北江省根本不買爸爸的帳。據傳,聶雙漢是老將軍聶總的孫子,自小在大院長大,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白晴點頭道:「這下你該明白聶雙漢為何沒有對你特殊照顧的原因了吧。」
「果然是這樣。」厲元朗自嘲的一笑,「想來,把我調到北江最差的藍橋市,是爸爸的主意。」
「說說緣由。」
「很簡單,我們關係搞僵,加之聶雙漢有這層金衣護體,更不會對我有照顧了。爸爸這樣做,想讓我退掉這層光環,讓我獨自一人在藍橋闖蕩,以便我能夠更快成熟起來。」
「獨自思考,遇事獨自解決,在思考中成長,在處事中積累經驗,迅速而又快捷的把我自己提升到一個新高度,擴大眼界和格局。我這樣猜,對不對?」
白晴十分滿意,「老公,這才是爸爸的本意。我專門在別墅接待你,沒有在家裡,會給外界尤其北江省領導造成錯覺,爸爸依舊沒有原諒你。」
幽嘆一聲,白晴神色憂慮的說:「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爸爸的身體」
「爸爸怎麼啦?」厲元朗心裡揪緊,十分著急的問道。
「醫生說他有小腦萎縮的先兆,記不記得爸爸以前手總是發抖,那就是小腦萎縮造成的症狀之一。」
「所以,為了讓你儘快成熟,爸爸不得已才把你送到各方面都不盡如人意的藍橋市。隨著爸爸年齡增長,病情會逐漸加重,這種病很討厭,目前沒有治癒的醫術,只能靠中西醫相結合的辦法,延緩萎縮速度。」
聽完老婆的話,厲元朗終於明白,陸臨松的良苦用心。
他是想在神智清晰的情況下,硬逼自己快速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