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間,蔣欣在男廁所里被賈向前欺負,留下了心理陰影,不敢再去廁所。
下午的時候,他寧可憋著,也沒去上廁所。
課間,潘葵和花嬌手牽手去廁所。
快到教室門口,潘葵向蔣欣招手。
「蔣欣,去不去如廁?」
已經憋了很久的蔣欣起身時猶豫了一下,接著向她們搖頭。
他害怕在男廁所再遇到賈向前。
再有一節課就放學了,他還是憋到放學後回家解決吧。
潘葵和花嬌過去,拉上他。
「走吧。咱們去高中部的廁所溜達一圈。」
花嬌忍不住看潘葵,小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上個廁所,用得著跑那麼遠麼?」
蔣欣卻是兩眼一亮。
要不是潘葵提醒,他險些要忘了,八中除了初中部教學樓後面的那座舊廁所之外,高中部那邊還有一座新廁所。
新廁所距離初中部較遠。上個大號再回來,可能一個課間都不夠。
賈向前總不會跟他一樣捨近求遠,跑去高中部廁所吧!
就算他以欺負人為樂,再怎麼喜歡欺負人,他也不會跑到高中部的廁所去欺負高年級的學長吧。
這麼一想,蔣欣心裡不是那麼害怕了。
就這樣,三人一塊兒跑去高中部教學樓前的新廁所。
不管哪個年齡段的女生,似乎都喜歡結伴上廁所。
潘葵蹲坑的時候,幾個結伴的女生從她蹲的坑邊經過。聽到她們正談論厲天陽,她就豎起耳朵多聽了幾句。
一個女生抱怨說:「本來我跟厲天陽是同桌的,也不知道我們班的班主任是怎麼安排的,把厲天陽安排到最後一排去了!」
「啊——」另一個女生發出可惜的聲音,接著好奇的問:「那現在他跟誰同桌?」
「他單桌,一個人。」差點兒就跟厲天陽是同桌的那女生,不放過任何一個刷存在感的機會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我現在跟我們班的班長坐同桌。」
同桌從國民校草換成一班之長——
這樣的結果,她雖然不能完全接受,但也能聊以慰藉。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很快就把話題帶歪了。
原先那個女生又把話題扯到自己和厲天陽身上:
「我跟厲天陽還蠻有緣的,以前在少年宮的時候,我跟他上一個跆拳道班,現在跟他又是一個班——」
「張興琬,你還學過跆拳道啊?居然是跟厲天陽一起!?」
見自己一下子又成了焦點人物,叫張興琬的女生超有優越感。她迎著大家驚羨的目光,接著又說: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那個跆拳道教練是個男的,特別噁心,老愛占女生的便宜。有一次,他教我動作的時候,就趁機吃我豆腐。我那時候特別害怕,當時就想把那教練打一頓,可是我又打不過他。厲天陽在旁邊就看不下去了,衝過去就跟教練打起來了。後來厲天陽還因為打教練這件事,被少年宮給開除了呢!」
潘葵聽得,恍然一怔。
原來厲天陽之所以被少年宮除名,是因為這件事麼?
她忍不了,從坑裡出來,掃了一眼,看到一個臉熟的女生。
她之前去高中部幫厲天陽領課本的時候,在高一一班見過這個女生。
看到潘葵的時候,那女生也是一怔。
這不就是把厲天陽的課本從她這兒領走的那個胖女生麼!
初中部的學生,怎麼跑到他們高中部來上廁所了?
張興琬看著潘葵,眼裡寫滿了不歡迎。
怎麼?
這廁所是她家開的?
潘葵來這兒上個廁所,還要提前給她打聲招呼經過她的允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