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太太回答道：「沒錯，鄉下空氣好，又能看山上風景，其實奶奶這一輩子，為了厲家付出太多，我也想享受享受了。」
厲瑤瑤表示格外不解：「奶奶，去鄉下享受哇？」
「你閉嘴，你一點都不懂奶奶。」
厲瑤瑤作了個嘴巴拉鏈的手勢。
「奶奶想像你那位隱士高人的爺爺一樣，七七丫頭，你說說，他這麼有本事，為什麼要到鄉下生活？」
厲老太太看向雲七七，拍了拍她的手背，展露出笑容來。
眼裡帶著渴望，似乎非常想要通過雲七七多「得知」一些，關於她爺爺的事。
雲七七想了想道：「爺爺行事喜歡保持神秘和低調，在鄉下也是因為自由瀟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拘無束，鄉下的人樸實無華，也沒有人因為功利而接近他，他活的沒有什麼壓力。」
「是啊，無拘無束！」厲老太太非常贊同，面容異常興奮，「我以前年輕時候，就有這個心愿。」
厲瑤瑤略微震驚：「奶奶，我跟表哥怎麼不知道？」
「你們當然不知道了，這心愿奶奶只跟一個人說過，那就是你爺爺！」
「奶奶，您說的爺爺，是我嫂子的爺爺，還是」厲瑤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你們的爺爺！」
厲老太太鬱悶地瞥了一眼厲瑤瑤：「我怎麼可能跟七七丫頭的爺爺說這些？」
厲瑤瑤撓頭一笑，吐了個舌頭，道：「奶奶，您最近經常提起的都是嫂
子的那位高人爺爺，我都習慣了嘛，再說我那天還聽到你們打電話呢。」
厲老太太想到上一次和雲七七爺爺的那通電話，便有些沉默下來。
眼裡染上濃濃的回憶。
緩了片刻，厲老太太徐徐開口道：「年輕那會，我還沒嫁給你爺爺厲霆梟，沒嫁進厲家時，我就跟他說，以後有機會就去鄉下，種種大白菜，養養小山羊，遊玩山水。」
「哎，他那時候答應的好好的，可結果嫁給他以後呀，他天天都忙於厲氏集團公司的事，那時候厲家還不是亞洲首富家族，事情也多，他根本抽不開身，厲家也有傳宗接代的任務，我又懷了孕」
這女人就是辛苦，一旦懷孕以後，就更加沒時間了。
再後來，事情越積累越多——
「爺爺好過分啊，就是個騙子嘛，他也不早點帶你去，非要拖延症！」厲瑤瑤捶了捶桌子。
厲老太太責怪道：「不准罵你爺爺。」
「奶奶，爺爺都食言了，你還護著他，你看我表哥對嫂子多好，說什麼就做到什麼，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好男人。」
厲瑤瑤驕傲至極地看了一眼雲七七。
畢竟平日裡雲七七說想吃糖炒栗子，厲雲霈跑三條街都願意去買。
雲七七想去鄉下道觀，厲雲霈就陪著一起去，甚至暫時擱置下手上所有工作。
如今雲七七要完成十渡，需要去一趟青玄山，這次的厲雲霈也是打算陪著她一起去。
厲瑤瑤覺得這種愛情
，簡直太完美了。
「你爺爺也想和我歸隱山林，但我們肩膀上的擔子都太重，要是我們當時不顧一切，那裡還有你們現在的好生活？」
雲七七點了點頭，贊同道：「奶奶說的沒錯。」
要是沒有以前前輩們打下來的江山，不會有現在安穩的生活。
「所以，我們這叫犧牲小愛完成大愛。後來，本來我們說好退休後就去鄉下生活，但是」
厲老太太說完，布滿皺紋的面容上哀愁不斷。
後來厲霆梟消失以後，她的心愿，早就被拋之腦後了。
沒人再記得她的心愿。
「七七丫頭，奶奶也想叛逆一把。」厲老太太直接地說道，握住雲七七的手，「你支持奶奶嗎？」
雲七七毫不猶豫，微笑道，「支持，這是您的自由。」
在她看來，奶奶有這樣的心愿，是好事一樁。
「那我也支持！」厲瑤瑤附議說道。
葉燃吃著油條，翻出手機相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