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已經經歷過歲月風霜的中年女人了,再加上喬姨一生未婚,承受過不少挫折和風吹雨打,對於這種事情,根本不帶兵荒馬亂。
冷夜有些心生愧疚,他沒有出聲,因為,他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
喬姨繼續說道,「真是太可憎了,你說是不是?」
「我還有點事,喬姨,我先走了。」冷夜眼裡閃爍了一絲凝重,抬眸盯著喬姨,隨後轉過身就朝著那輛黑色慕尚上了車。
車內,冷夜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血絲密布,唇緊繃的厲害。
喬姨點了點頭,護著周圍的孩子們,等羽翼福利院的大火滅了以後,她安頓孩子們到逸翠園入住。
冷夜深深地埋著頭,牙齒咬合在一起,他心如刀絞,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糾纏著他。
車子的雨刷器不斷掃動,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來,是江琛宴打來的。
「你今天在哪?」江琛宴問道。
「我在羽翼福利院,江少,這裡出事了。」冷夜很是直白地將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跟江琛宴之間,這種事情,沒必要瞞著。
電話中,江琛宴的聲音凝固了下,「還真不愧是柴叔的風格,只有他會這麼做。」
「江少,我覺得教父已經知道您藏著雲小姐的事情,只是表面上裝作不說。」
還有一種可能,柴叔不知道,但一步步的用其他手段在逼雲七七出來。
能查到安渺,能查到羽翼福利院,就說明
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
「知道了,你先過來皇家夜總會一趟,我在這裡收拾容蔓,還有江明珠。」江琛宴真是沒想到今天江明珠會主動找上她。
「是。」
半個小時後。
皇家夜總會。
江琛宴坐在深紫色的沙發上,他低著頭,玩弄著手裡的金屬打火機,交疊而坐,一雙狹長的雙眼帶著不悅。
江明珠一改大小姐的風範,如坐針氈地坐在觀賞位置上,看著舞台上的容蔓,穿著暴露,一次次跳著鋼管舞。
她臉上全然都是不可相信的震驚表情。
她的袖子裡藏著一把匕首。
「這是你母親,欠我母親的。」江琛宴一字一句地道,聲音隱含著殘冷,「怎麼樣,心裡什麼滋味?」
江明珠臉色花白地轉過頭,看向眼前曾經深愛但陌生的男人,「她是欠了房名姝的,那我呢?」
「江明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你一命麼?我們同樣都是江子誠所生,可偏偏我就是私生子的名聲,你就是嬌貴的千金大小姐,憑什麼?你跟容蔓母子倆這些年受過苦嗎?可我跟我母親,一直以來過得都是豬狗不如的生活,你這點苦算什麼,有三個月麼?」
江琛宴的眼裡帶著嫉妒地諷刺。
「要說欠,你們母子,就是欠我們的。」江琛宴極致地狂妄道,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查到了一大半的事情。
她母親的死,和容蔓有關。
這段時間,他讓封振調查的結果就是,容蔓在封振的面
前承認了當年在精神病院的事情,是她挑撥的江子誠。
準確來說,事情發生以後,是容蔓處理的一切。
但封振始終問不出來具體的詳情,只告訴江琛宴,容蔓在他面前承認了害死房名姝的事情。
「」江明珠知道江琛宴心裡恨自己,可她也同樣恨他。
想到這裡,江明珠猛然就朝著沙發上的男人直接沖了過去——
在保鏢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江明珠便已經拿出袖子裡提前藏好的匕首,握在手掌心,用力地刺進了江琛宴的大腿上!
隔著黑色的男性長褲,頓時,濃稠的血腥氣息飄蕩在空中。
江琛宴目光陰沉晦暗不明,咬著牙齒,臉色卻面不改色,沒有任何變化,直勾勾地盯著江明珠。
江明珠雙眼落著淚,聲音哽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的?」江琛宴的腰上還受著傷,沒想到現在他又被刺了一刀。
男人的聲音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