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名姝露出感激的目光,「蘇菲醫生,謝謝你。要是我找到了琛宴,我一定回來報答你!」
蘇菲搖了搖頭,笑容沙啞:「房小姐,一直往前走,別回頭。」
風吹過房名姝的秀髮,房名姝從後門一直跑,她的裙擺掠過泥濘潮濕的草叢,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嚮往。
蘇菲不禁濕了眼眶,能治療好房名姝,已經是個奇蹟,希望房名姝可以完全放下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蘇菲準備目送房名姝離開,只有這樣她才踏實。
可當房名姝剛跑到麵包車前,車門打開,裡面坐的是西裝革履的江子誠,司機則是雙手被綁在身後,嘴巴嗚咽地塞著一團黑布!
房名姝徹底傻眼了,「江江子誠。」
江子誠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帶著極致地冷漠:「你想跑?想跑到哪裡去啊,房小姐,你生下的那個小野種早就送到鄉下死了!」
房名姝聽見江子誠的這一番話,徹底地失控暈了過去。
實際上,這只是蘇菲騙了江子誠的說辭,可房名姝卻信了。
瘋人院的長廊,江子誠氣勢強大,身後跟著無數江家保鏢,他來到一間手術前台,隔著玻璃,望著裡面躺在病床上的房名姝。
目光冰冷:「蘇菲醫生,電擊治療該開始了。」
蘇菲咬著牙,實施了這場電擊治療——
「啊」
「啊!」
房名姝腦袋上的電極片散發著高頻的電流,她痛不欲生,熱汗不斷沿著她的脖頸
浸透,嘴唇發白。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瘋人院。
日復一日,房名姝徹底瘋了。
這一次無論蘇菲怎麼治療房名姝,房名姝都不再有任何反應,甚至連江琛宴這三個字來治癒她,都無法給她帶來希望。
房名姝,她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中,一次一次的死去。
房名姝她不斷的被治癒,再不斷的被掐死,這一次終是再也不能被治癒了。
直到有一天,房名姝上吊自殺。
江子誠也因此不再追究。
秋日落葉,蘇菲醫生辭去了在瘋人院的工作,下鄉來到了縣城,來福利院探望江琛宴。
福利院的院長具有歉意道:「這個孩子很早就跑丟了。」
「什麼?」
蘇菲沒有放棄過尋找江琛宴,排除了一群又一群的流浪兒童。
直到有一天她在天橋的橋頭上,看見了一個少年和少女攜手吃糖炒栗子的場景。
是他。
襁褓中那個男嬰。
看到他活著,蘇菲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這就是我的身世,我3歲在福利院走丟,從那以後一直流浪,她是我在縣城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她沒嫌棄過我母親是個精神病,沒嫌棄我是個私生子。」
江琛宴目光帶著淡淡的猩紅,他年少時甚至都不敢在她的面前,自我介紹說他叫江琛宴。
他自卑。
秦醫生聽完他的身世傾訴,皺緊眉頭,有些看得出來江琛宴只講了這個故事的一部分,並沒有講年少時那個女孩的事
。
他確實將她保護的很好,連他這個醫生都不肯告訴。
「你說說看,這樣的我,還配得上她嗎?」江琛宴問秦醫生,只關心在乎這一點。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秦醫生又問道,「你之前缺失的記憶,就是和她的那段記憶?」
「嗯,現在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當初為了來大城市找我父親,算得上是我拋下了她。」江琛宴自己很清楚。
秦醫生問道:「現在你找到那個女孩了嗎?她在哪?是誰?」
「找到了,她已經訂婚了。」
「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只是你們已經錯過了。」
「是嗎?」江琛宴的聲音有點涼。
這一番話,讓站在一旁的冷夜忽然眸色沉了片刻,他們少爺說的是雲七七嗎?
少爺之前在縣城的那段日子,遇到的那個女孩,是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