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童晚書趕到啟山碼頭時,就看到喻邢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海風裡。
腥鹹的海風,吹佛起他風衣的衣擺,拍打在護欄上;
跟這暗沉沉的海水似乎融成了一樣孤寂又神秘的色調!
「喻先生」
童晚書上前一步,輕輕的喚了一聲男人。
男人轉過身來,深深的凝視著為他趕來碼頭的童晚書。
「謝謝謝你能來!」
男人異色的眼眸,在黑沉沉的夜裡,卻像是吸納了星辰一樣,變得異常光亮。
「我剛剛甚至於萌生了一個愚蠢的想法:如果你能來,我就好好活下去;如果你不來我就從這碼頭上直接跳下去」
男人的聲音帶著低沉的金屬質感,像是被敲擊的音弦。
「喻先生,您別啊您這是怎麼了?」
童晚書能感受到男人眼眸里那沉甸甸到化不開的悲傷。
「謝謝謝謝你能來!我不用不用孤獨的死去了。」
男人的身形虛晃了幾下,然後朝童晚書直直的倒了過來。
「喻先生喻先生你怎麼了?」
童晚書本能的上前來托抱住搖搖欲墜的男人。
如此的近距離,才讓童晚書聞到了他身上強烈的酒味兒。
剛剛因為海風的吹拂,童晚書並沒有太在意。
「喻先生,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童晚書奮力的托舉著男人;
可男人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沉重,童晚書弱小的身姿根本就扛不住。
只能順著男人倒下來的方向,陪著他緩緩的坐到了碼頭的地面上。
「喻先生喻先生,你醒醒!你醒醒!」
童晚書輕輕的拍打著男人的臉頰:說真的,這一刻閉著眼眸的喻先生,跟那個戾氣的厲邢還真的像!
見男人久久的不回應自己,出於好奇的童晚書悄悄的抬起手來,去掰男人的眼皮。
是純天然的異色眼瞳!
並不是厲邢那傢伙假扮的!
「喻先生,你跟那個厲邢長得還真像!要不是你這雙純天然的異色眼瞳啊,我都覺得你是厲邢假扮的呢!」
童晚書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忌:是因為厲邢那傢伙一直纏著她生兒子,這讓她著實的反感!
還好厲邢是厲邢,喻先生是喻先生!
喻先生可是救她和弟弟的恩人!
比那個霸道又痞氣的厲邢好太多!
懷中的男人有著不易察覺的輕動,好在童晚書並沒有發現。
喊又喊不醒;
背又背不動;
童晚書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
「喻先生,要不你先在地上躺會兒,我去找人來攙扶你去酒店吧」
童晚書剛想把懷裡的喻先生挪移到地面上,可半昏半睡中的男人卻緊緊的環抱住了她的腰。
「求你別離開我!我的世界,只剩下你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懇求。
聽得童晚書心疼不已,便再捨不得邁開離開的腳步了!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
童晚書連聲安慰著男人,「那你休息一會兒吧,我等你醒酒了再走。」
碼頭上的風很大,又帶著海水的咸腥;
吹得童晚書都睜不開雙眼!
本能的,童晚書連打了兩個噴嚏來抵禦這強勁的海風。
再這麼呆下去,兩個人都非得著涼了不可!
可童晚書從醫院裡走得急,根本沒穿外套。
但又捨不得丟下懷裡喝醉的恩人,她只能咬著牙強撐著。
懷中的男人突然有了動靜,他微微坐直上身,快速的將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然後包裹在了童晚書單薄的身上。
「喻先生,您醒了?我送你去酒店吧?」
可還沒等童晚書把話問完,男人再次癱在了地上,緊擁著她的腰際,沒了動靜。
童晚書:「」
怎麼這酒醉得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