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是非常現實的,你給他帶來多少的回報,它給你對應的報酬。
之間是非常強的正相關關係。
因此蓋茨基金會能開出五百萬美元的天價,這個價格別說是對博士生,哪怕是對巴文迪來說都是天價了,他要是不去幫企業做一些研究,靠大學薪水是不可能拿到這個年薪的。
陳元光很好奇,蓋茨基金會所謂全球健康項目是做什麼的。
等林甲從華國回來之後,林甲在絮絮叨叨國內見聞以及華國和西方國家在政府管理顆粒度上的差異化。
「元光,老實說華國的動員能力太驚人了,在這場應對病毒的過程中,華國的管理顆粒度可以細化到每個街道,每個小區。
如果這是戰爭時期,這是非常可怕的戰爭潛力,意味著我們能夠動員到每一個最底層的組織。
而歐美這幫國家最多管理到城市,這不僅僅是單純政治形態的原因,更是文化內核的原因。」
因為在病毒前出的國,林甲即便是包機回去一趟都很艱難,她回去之後發現華國已經陸續恢復正常了,並且看上去控制得不錯。
她在思考為什麼西方不學華國的解題方法,後來想到自己在巴黎、倫敦、柏林街頭的遭遇,林甲意識到不是不想學,而是他們的形態做不到。
哪怕是阿美利肯,也只有紐約、舊金山、洛杉磯這些核心發達城市,能有這樣的動員能力和動員意願。
陳元光靜靜地聽林甲的回國見聞,等對方講完,他才開始講自己接到的這些offer,以及應對措施。
「蓋茨基金會的offer我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的是再考慮一下。
你怎麼看他們給的頭銜、待遇以及畫的餅。」
林甲回國之後在國內不斷看到陳元光的新聞,包括她身邊的朋友經常會發微信給她,表示羨慕她找了個學神。
她聽完陳元光的話之後,才想到對方作為風暴的中心,接收到的衝擊是她的數十倍。
「蓋茨基金會給的出這個錢,他們是盈利能力非常非常強的公司,你別把他們當慈善組織。
我去年在哥大的時候有個課題就是研究全球的慈善組織,蓋茨基金會的體量非常大,他們每年要捐幾十億美元,然後去年,也就是2019年全年營收超過了300億歐元。
他們自己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同時借著慈善的外衣,他們完全有能力幫你運作諾貝爾獎。
他們畫的餅,我認為你是有可能吃得到。
因為如果你和他們簽約了,你的能力是最主要的,他們覺得你非常有潛力,認為你在理論上能夠為他們起到幫助。
同時蓋茨基金會肯定也希望他們的全球健康項目有個噱頭,有個炒作的熱點。
在欠發達地區宣傳的時候,我們的首席科學家是科學界巨擘,是現代最年輕的諾貝爾獎得主。
至於幫你運作諾獎這件事,他們每年在全球的科研機構捐款都是以10億美元起,這件事做了超過20年。
同樣是把錢花出去,你納稅,是政府幫伱把錢花出去,決定權不在你手裡,公立大學拿到錢會覺得這是政府給它的撥款,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你通過慈善的外衣避稅把錢花出去,捐給哪個機構,捐給哪個項目都是你說了算,你手上掌握著資源分配的權力,對應獲得這些資源的機構、項目、人自然要認這個『人情』。
在華國這種這套玩法還不是那麼成熟的地方,這是人情,在歐美這些國家,慈善運作已經非常成熟的地方,這是契約,不是合同勝似合同。
如果A基金會給你捐了錢,你沒有給應有的回報,那麼未來不僅A不會再給你錢,其他基金會也會停止捐贈。它的效力比合同還要強。」
陳元光聽完後驚訝於歐美玩法的高級,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他感覺林甲懂得很多,於是好奇道:「那網上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