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原本還在擔心丁啟忠會丟掉性命,聽南風這般說,方才想起他有起死回生之能,也就不再插言。
丁啟忠雖然受傷頗重,卻一直擋在門前,揮舞長劍,死撐拒敵。
後院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胡家老少自後院哭爹喊娘,四處亂跑,便是逃命,也不忘帶著細軟和金銀,由於驚慌緊張,金銀首飾多有散落。
山賊此時都聚在前院兒,但他們並不是被丁啟忠擋在這裡的,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有靈氣修為,提氣翻牆不是難事,之所以滯留不去是想碰運氣撿便宜,萬一運氣好把丁啟忠給殺了,就成了為大當家報仇的功臣了。
都想碰運氣,就都往上沖,丁啟忠已是強弩之末,哪裡還能自保周全,眾山賊一哄而上,數把刀劍幾乎同時插進了他的胸腹。
眼見分不出先後,不好居功,其中一名山賊就揮刀試圖砍下丁啟忠的頭顱,但他揮刀之後卻失去了準頭,砍中了身旁的一名山賊,後者大罵,揮刀追砍。
就在此時,二當家衝上前去,起腳飛踹,將丁啟忠連同那兩扇院門一併踹進了後院兒。
眼見胡老財和家人帶著銀錢試圖逃走,二當家高聲呼喝,「還愣著幹什麼,都抓回來。」
山賊聞言哄然上前,抓雞攆狗一般的追趕胡老財和那些試圖逃走的女眷。
胡老財等人如果在聽到丁啟忠呼喊之後立刻逃走,此時應該已經逃出去了,奈何這些人捨命不舍財,逃命之時還不忘帶上金銀細軟,正是此舉耽擱了時間,一個也不曾逃走,都被山賊攆回了院子。
若是將金銀藏起來,山賊還不一定能尋的到,這下倒好,全帶在身上,山賊省事了,都不用動手翻找了,直接搶了過去,誰敢不給,一律砍殺。
在山賊搶劫之時,六夫人自打開的東門跑了回來,趁亂跑到丁啟忠身前,眼見丁啟忠渾身是血,六夫人又驚又悲,慌亂的伸手去拉,卻又哪裡拖拉的動。
眼見不得帶走丁啟忠,六夫人跪坐在地,抱住了丁啟忠,悲哭不止。
丁啟忠本已彌留暈死,聽得六夫人哭聲竟然睜開了眼睛,但他受傷太重,氣息已衰,口唇雖動,卻已不得發聲。
六夫人可能不知道丁啟忠在說什麼,但南風和長樂卻是知道的,丁啟忠努力想說的是『快走。』
一個婦道人家何曾見到這等場面,六夫人此時已經亂了方寸,只是抱著丁啟忠自那兒哭,並沒有趁亂逃走。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決定和言行承擔後果,六夫人也不例外,她之所以回來無疑是牽掛丁啟忠,但她這個決定並不明智,山賊可不管她是不是悲傷,有人發現她去而復返,便跑過來抓著她的頭髮將她自丁啟忠身旁拖走。
見此情形,丁啟忠急切的想要出手救護,但他傷勢太重,已經無力起身,想到六夫人隨後可能遭遇的,急火攻心,登時斷氣,眼睛還是睜著的,死不瞑目。
抓走六夫人的是四當家,六夫人在這些侍妾之中姿色上乘,他早就垂涎三尺,而今大當家死了,機會來了,也不管搶奪金銀了,拖著六夫人就往最近的一處房捨去。
人死之後,魂魄不會立刻離體,但丁啟忠卻是例外,死後魂魄立刻離開了肉身,而且神志也不似初死之人那般渾噩,仍然保持著生前的清醒。
之所以這樣,自然是南風所為。
便是死了,丁啟忠也看不到南風和長樂,也沒有時間供他慢慢回神,眼見六夫人被山賊拖進了屋裡,疾衝上前,試圖阻止搭救。
長樂看不到丁啟忠的魂魄,眼見六夫人被山賊拖進房中,皺眉看向南風,沉聲說道,「夠了。」
南風沒有接話,而是托帶長樂去得那處房舍,此時山賊已經將六夫人拖了進來,正在撕扯她的褲裙。
六夫人哭喊掙扎,但換回的卻不是山賊的憐憫,而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此時丁啟忠的魂魄已經跟了進來,見此情形,急切的想要殺賊救人,但他此時只有魂魄,無有實體,已經傷那山賊不得了。
長樂看到了丁啟忠,也看到了他在做什麼,這無疑是得南風助力。
六夫人被打懵了,停止了掙扎,那山賊趁機扯下了她的褲裙,抓下了她的褻褲。
眼見六夫人即將受辱,丁啟忠瘋了一般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