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affetion》yotrane)
就在成默即將啜飲猩紅的櫻桃汁液時,雅典娜卻忽然抬手推了下成默的下巴偏頭避開,她冷冷的說道:「換個方式,我不想要接刎。」
成默早已經不是不懂情調的無知少年,他對女人已經有了足夠的認知和了解,清楚這個時候不能退讓,但也不能粗暴的對待對方,反而更需要耐心。他並沒有急於一時,只是放鬆了身體,稍稍拉開了和雅典娜的距離,轉頭注視著她。
此時雅典娜的眼神還十分清冷,甚至有些空洞,成默凝望著她的眼眸,像是在觀賞遙遠的星辰,美麗、冷漠又遙不可及。她的心是一塊堅冰,想要點燃她內心深處的火種,僅僅憑藉人類欲望的本能肯定不夠。
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
他其實能夠明白雅典娜的心情,無論對於他還是對於雅典娜來說,這都不是合適時機,也不可能營造出浪漫的氣氛。
為此成默心中很是歉疚,可他又不得不繼續下去,於是他稍稍抱緊了一些她,讓雅典娜重新靠進自己的懷裡,「你不是說想聽我和父親的故事嗎?當時我說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確切的時間點,而是篝火、啤酒、星光和燒烤,當時你不太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我說,其實篝火、啤酒、星光和燒烤都是意象化的指代,篝火可以是帳篷、啤酒可以是熱可可、星光可以是雪花,燒烤可以是冰原,實際上它們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合當下心情的氛圍,比如此時此刻喧鬧的柴油機、逼仄的夾層、燥熱的溫度還有你的前未婚夫,他也是我的敵人害死了我妻子的敵人」
雅典娜沒有說話,她的頭埋在成默脖頸之間,成默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用手指卷著她流水般絲滑的金髮,不疾不徐的說道:「可能你會覺得這樣的環境實在是糟糕透了,弄不好活都活不下去,人怎麼該在這樣的時間點上想要對其他人說心事呢?但我早就習慣這樣朝不保夕隨時都可能死亡的氣氛了,說實話,這樣的感覺反而叫我熟悉。我說過,我曾經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你是醫生,應該清楚『單心室、動脈導管未閉、大動脈異位、肺動脈狹窄』意味著什麼,每活著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奇蹟,知道嗎?在我還沒有成為天選者之前,我每天醒來,世界都會向我展示它的美好與殘酷,越是美好,這種殘酷就越深刻,所以很多時候我在注視著朝陽升起的時候,都會想,這個世界為什麼不乾脆毀滅掉呢?」
聽到成默發自內心的詛咒,雅典娜反而擋在兩個身體間的手,反而不像剛才那樣抗拒,慢慢的鬆弛了下來。
成默了解這其中的意味,他知道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更知道心靈的溝通才是打開雅典娜這朵嬌嫩花朵的鑰匙,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沒有朋友,唯一的親人,我的父親是個木訥的智商很高情商不高的學者。」成默輕笑了一下,「和你一樣」
「成教授是令人尊敬的學者,我不能和他相提並論。」雅典娜由衷的說道。
「謝謝。」成默笑了一下,「我們華夏人不大信仰宗教,講究『祖先崇拜』和『慎終追遠』,因此特別重視族譜,族譜上不僅會把祖宗十八代的關係記錄的清清楚楚,尤其特別重視『功名』(sholarlyhonororoffiialrank)的記載,可能是因為我們華夏人很早就明白『基因』的重要性,所以相信『龍生龍,鳳生鳳』的血統論。我父親高考(nationalcollegeentraneexa迷nation)時考了一個全國狀元(numberone),華夏的高考相當於法蘭西的ba基本考試,不過競爭比法蘭西要激烈的多,要知道我們華夏每年參與高考的人數有一千萬左右,想要做千萬里挑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我父親不僅上了電視,還被族譜中當做大事件記載了下來。對於我老家的那些人來說,我父親的成就足夠光宗耀祖,至今他們都津津樂道,還編出了喜聞樂見的故事,說我父親多年前在鄉下讀書時如何的勤奮刻苦,但因為家中貧困,只能被迫放棄讀書出去打工,後來校長找到城裡勸說了很久,又因為打工實在太累賺錢又不多,於是我父親又回學校開始發奮讀書,在讀高三的時候家裡燒了整整一麻袋燈泡。但實際上並不是這麼一回事,我父親光憑學校的獎學金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