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你的心臟的最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已經失去了帶那種純淨體過來的資格,你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將失去所有的價值,在這個世界裡,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被污染者罷了。」
「既然你已經失去了你最大的作用,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對你手下留情啊?」
「而且,就沖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完全可以認為你是想打著想要欺騙我主人的目的才這麼說的,如果我沒有聽到你心底的聲音,而貿貿然的將你帶回到我主人的面前的話,等時候時間到了,卻無法給他提供純淨體」
「到時候我主人傷心難過是一回事兒,他的徹底進化體無法完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如果讓我的主人沒有辦法成為最高貴的人的話,那你就去給我死吧。」
剛才說完了這番話了之後,那位老玩兒,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種絕望的表情。是的,這個奇怪的僕役,真的能夠聽到他心底最深處的聲音。
確切的說,是他能夠讀懂他腦海中的想法。
讓她成為這個世界的被污染源了之後,他就與主神空間徹底失去了聯繫。
從此之後,組成空間的事情將與他再無關係,那麼他將無法得知從那邊過來多少玩家,又是在什麼地方出現,以及他們後續的任務,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徹底的變成了這個世界的污染體。除了一個他從主神空間裡帶回來的手環,以及他曾經在那個空間裡兌換出來的一部分物資之外,他將別無所有。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抱住一個大腿,在如此危險的世界裡,他必須要給自己時間緩衝,最起碼養好身體上的傷才能夠為後面的事情做打算。
可是,他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被這個矮個子僕役給戳破了。
而現在,砰,一個並不算很大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位玩家直接倒飛了出去。
低水平的直線飛出去了七八米,噗通,趴在了泥濘的地里。
而這個僕役打出去了這一拳之後,他好像對自己的攻擊十分的滿意,他沒有再繼續看這位玩家到底是死是活,只是很嫌棄的摔了摔手上碰出來的那一趟黑血。就像對方已經變成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他已經不屑於對這種東西下手了。
「你就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吧,不過你自生自滅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我,所以我對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就看在你曾經是我主人最羨慕的純淨體的份兒上不用五分鐘,你將會咽下這口氣,放心吧,過程並沒有多少痛苦,最起碼比你異化成為怪物之後舒服得多了。」
說完,這位怪物一樣的僕人還自然仁慈的抬了抬腦袋上的帽子,十分靈巧的翻身上了骷髏馬,駕著馬車掉回頭去,朝著它主人所在的方向去回報了。
留下已經被加深的一地狼藉,為這片黑暗增添了一些血腥的味道。
只被打了一拳的老玩兒家,緩緩地從昏厥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他曾經也是天之驕子,也是一方能人。他來這個世界最少三四次了,從沒有像這次這樣翻的厲害。
來他還有機會翻盤的,都是那個該死的小子,不知道他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果他還有力氣的話,在臨死前一定要拖著那個傢伙一起下地獄。
趴在地上的玩家抽搐著,勉強抬起頭來,想要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
現在一抬頭的時候,與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對視到了一起。
「尼瑪?」
這是這位玩家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的一句話,然後他就短暫的抽搐了一會,一蹬腿,直接咽了氣。
他最後的那點兒精氣神兒是被氣給氣沒了的,因為與他對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偷了他的淨化藥液的小偷兒麥凡。
這個傢伙偷了他的東西,竟然沒有直接逃跑,反倒是趴在一旁想看看著他怎麼更倒霉?你說還有比他更氣人的嗎?
看著這位玩家徹底的失去了聲音,麥帆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他搶下來的那些淨化藥液朝著他來的方向走去。
這位玩家在死去的時候是那麼的不甘心,可是他就沒有想過他做的事情。比他現在的不甘心要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