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天的風格,與神感教截然不同。
神感教,尤善於法,手段詭譎多變,於陣法,符籙,煉器等領域都深有造詣。
最鮮明的例子便是蛇尊者,對付明真人時手段頻出。
輕而易舉間,三階陣法隨手布下;更能在瞬息萬變中,以衿兒為中心,巧妙布置周天靈陣,輕鬆破解明真人的羽化大陣。
而太真天,則以其狠辣殘虐、剛猛直截聞名,注重體術和劍道。
便如天璣,真仙劍影一劍破萬法,昔日無視姜河周身血氣和羽化大陣,直擊姜河要害。
若非旻心破境,手持四階殺伐靈寶,否則,結局或已改寫。
姜河對李天成有著印象,李天成是開陽之弟,在太真天中實力也可稱得前列,築基圓滿的修為,看似和楚大伯一般修為,可戰力遠勝於他。
況且那日在避水洞天內,楚大伯只發揮出十之一二的實力,才被自己輕易鎮壓。
這次來河州,便是為了找鳳儀尋仇。
開陽雖是太真天真傳,但他先天智力存在問題,被鳳儀乘虛而入,騙走了其娘親的遺物。
導致開陽走火入魔,氣血逆流。
「太真天既和神感教是同盟,你乃雲溪宗弟子,歸屬神感教麾下,按理說,我們也是一家人。」
李天成食指輕輕叩著腰間的長劍,笑意溫和。
他身材高大壯碩,面部肌肉橫結,卻做出一副溫文爾雅的作派,有一股彆扭感。
語氣客氣溫和,身形牢牢占據在幾人的前方,若有若無的氣機,隱隱鎖定她們。
楚岺頓時鬆了口氣,目帶期許地道:
「是啊,我是雲溪宗的真傳弟子,和善法聖子有舊。李師兄,若是無事,能否放我們過去?」
鳳儀連忙拉了拉楚岺的衣袖,不住的使著眼色。
這丫頭還是沒弄清魔教修士的脾性。
他們怎麼可能會和弱者講道理?
楚岺愣了愣,小聲說道:
「儀姐姐,李天成和我大伯不一樣!姜河不可能是他對手,李天成最強大的便是他的體魄,蒼梧界的禁靈,對他影響沒那麼大!」
聞言,鳳儀也猶豫了會。
她知道姜河體質同樣強悍,可能和太真天的弟子比嗎?
實在不行,就扯姜元夏這張虎皮
唉算了算了,姜河死了得了,與她無關。
在少女們各異的心思中,只聽得一陣狂笑,皆心神駭然。
抬頭望去,李天成一改溫和,突然狂笑不止,目中出現瘋狂的殺機:
「哈哈哈,雲溪宗的真傳又是什麼貨色?還想拿姜聖子威脅我?這些天,可給我憋慘了!」
他魔怔般焦急的來回踱步,喃喃自語:
「姜聖子什麼都好,可為什麼偏偏不准我在朝城殺人?出來一趟,竟還真尋到幾隻羊羔.」
李天成每踏出一步,腰間長劍便隨之一震,滴滴血液自劍刃滴出,化為血色劍刃,環繞在幾人身側。
而他只是讓越來越多的血刃鎖住她們,自己卻依舊癲笑著踱步,神情痴傻。
「這是一個瘋子!我們趁現在逃吧。」
楚岺驚恐地捂住小嘴,看著李天成不斷踱步搓手,喋喋自語。
她強忍著吐露姜河身份的欲望,暗自心焦,不住地望向姜河,希望他能主動道明自己的身份,用姜元夏來震懾他。
鳳儀嘆道:「太真天的人就是這個德行,喜歡. 戲殺獵物,給予絕望,也給予希望。他故意給我們機會,逃的話,反而遂了他的意,或許等下他還會故意放我們逃,然後追殺,一刀一刀殘殺。」
楚岺聽得小臉發白,雙腿都打著哆嗦:「儀姐姐,你別嚇我.」
鳳儀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別怕,還有我陪你。」
鎮定的金髮少女,讓楚岺不由心生一絲依賴。
儀姐姐向來是這樣呢。
無論是多麼危險的境地,她一直都是從容不迫,不慌不忙。
她最喜歡的就是儀姐姐這一點.
正當楚岺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