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白化光環
殷璧越任由師兄握住手腕脈門,渡了一道偽裝成魔息的真元過來。
雙修之後,他靈脈中本就有洛明川的真元流轉,方式運行與他本體真元截然不同,如大江中混入一脈細流,不融合也不衝突。因為長年修習寒水劍,染得一身寒意透滲,師兄的真元就像春風化雨,令他通體舒暢。只是他從未修行過天羅九轉,尚不能運用自如。
此時那縷新的『魔息』在他體內過了一周天,每條靈脈都覆上一層薄薄的魔息。
洛明川道,「只要不與人鬥法,大乘以下看不出端倪。」
殷璧越也明白,若到了與人鬥法的地步,自然是無需隱匿或不能再隱匿的時候。
他們邁過霜草與殘雪的分界,身形隱沒在風雪中。
雪原廣闊無際,一眼望去天地一白,只有雲霧間直入青天的雪峰指引方向。若不用神識去看,雪峰下那些崗哨塔樓,也只是視野中的黑點。
及膝的積雪和滴水成冰的寒冷,足以阻隔修為低弱的修行者,殺死孱弱的生命。
雪原外圍十餘里,雪丘間常有隱沒的凶獸,成群的灰狼或者獨行的雪狐。雖靈智不高,也懂得趨利避害。察覺到強大的威壓路過,就像驚弓之鳥一樣遠遠避走。
一隊黑袍人正往雪峰行色匆匆,寒風捲起的雪花很快覆蓋了淺淺的足跡。這個小隊五十餘人,修為最高的十人分別走在隊伍首尾。隊伍中不時有竊竊私語,像是在詢問什麼,卻從沒得到回答。
突然隊尾一人厲喝道,「什麼人?!」
眾人慌忙回頭看去,走在最前方的人更是直接拔刀,斬出一刀浩蕩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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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息落空,積雪被深深劈開三寸。方才出聲的人像是被震住了,神情有些恍惚,「沒有人,是風聲。」
為首者不再看他,隊伍繼續前行。
不知何時隊中多了兩人,氣息與天地融為一體,就像雪花一樣悄無聲息。
殷璧越裹緊黑袍,周身魔息不強不弱,沒什麼存在感,傳音道,「這個小隊不是巡邏隊,他們從雪原外來,而且明顯是兩批人。不對勁兒。」
隊伍首尾十人都穿著禦寒擋雪的斗篷,標準的十二宮配置。走在隊伍中間的人,黑袍衣料好壞參差不齊,只能消耗自身魔息禦寒,衣角沒有任何宮徽。
洛明川道,「那十人是為有突發情況及時出手,也是因為要監視防備隊中人。」
雪原上第一座崗哨塔樓已近在咫尺。上面有人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
這時殷璧越右手邊的人又開始說話,這隊人中似乎也就他周圍幾個會不時說上幾句話。
&們覺得那種方法可信麼?」
搭腔的是他身後的人,「都到了這裡,現在說不信,也晚了啊。」
&晚,不過塔樓就不算進宮,現在反悔,應該……」
東陸散修沒有傳音的謹慎習慣,只是聲音壓得低,遠不足以避過旁人耳目。或許他們也在故意試探什麼。
似是嫌那些絮絮叨叨惹人厭煩,為首者轉過頭去,伸手向不遠處的雪丘。
積雪炸開,伴著尖銳的破風聲一道白影閃過,一隻逃脫未及的雪靈狐被他拎在手裡,直接咬破了頸下動脈,鮮血噴涌,又被很快吞咽。
無人為此動容,冷漠的神色中還有幾分探尋之意。
好鬥的凶獸尚未掙扎,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只剩一層光滑的皮毛,被拋在雪上。血肉不留一滴。
雪原這種條件艱難卻靈氣充沛的生存環境,蘊育出的凶獸也有先天境界。殷璧越看出那隻雪狐已相當於人類修行者的鍊氣期,而那人生啖之後,周身魔息毫不掩飾的激盪迸發出來。
為首者擦了下嘴角,冷眼看著方才竊竊私語的幾人,「再囉嗦。就吃你。」
隊伍首尾都響起乾澀而愉悅的笑聲。零星夾雜著幾句,「吃了還能漲修為。」
隊中人的表情沒有害怕惶恐,或許在他們看來,為生存所迫茹毛飲血,和為了漲修為生啖活物沒有不同。此刻反倒像是驗證了某種說法一樣,都放心下來。
一路上再沒人說話。隊伍平靜的經過四座塔樓。
殷璧越蹙眉,傳音問身邊人,
第9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