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茱莉安想明白,這個身體就先動了起來,旁人問起,便說是要去找個地方靜一靜,吸收宮主的教誨。
今晚的情緒都很波動,因此不少人哭過後都累的睡了,這個身體遠遠避開幾個站在原地唱歌的隊友,徑直往另一個比較幽暗的方向去了,期間差點撞上那個叫自己起床,說一些奇怪的話的男人,兩人險險地擦身而過,幸好他看上去有些渾渾噩噩,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細微響動。
朱莉安的心跟著提得高高的,雖然和她其實沒關係,但她總有種感覺,一旦被發現,會有非常糟糕的事情,幸好一路走了過去,路上的人少之又少,多半是渾渾噩噩的,最後這個身體還運起輕功防止腳印,繞了幾個彎以後熟門熟路的鑽進了一個地下岩洞,打開暗門,竟是到了一個極小的屋子中。
牆上鑲嵌著一些夜明珠,十分昏暗,她湊近,將手中的白色珠子擰開,赫然是一張極為小巧的字條,上面寫著一些奇異的文字,似乎是一種編碼,這身體仔細辨認後在嘴中小聲默念,而茱莉安左顧右盼,看到了一套桌椅,邊上有一座屏風,牆上還有一些字畫,這身體卻沒有去管那邊,徑直走到了一邊的屏風邊,蹲下身,摸上了屏風陰影處的花紋凸起,來回擺弄撥動了幾下,一副非常不顯眼的字畫翻轉,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入口。那人熟練的將自己肩膀儘量收斂起來,用輕功側著爬了進去。
剛進去,那個出口就合上了,裡面一片漆黑,卻更寬闊些,至少可以蹲下身走路。黑暗讓人心悸,她卻一點都不著急,慢慢順著岩壁往前直行,摸到周邊一些光滑的珠子的時候,果斷左轉,然後便摸到了一個小巧的機括,上面有一些圓滑的石子,她應該是按照剛才看到的字條,輕輕念著一個個點了下去。
「咔擦」一聲,面前的石壁下方裂開一條縫,準確來說是一個石門打開了。
出現在面前的,是另一間石室,設置和剛才的地方差不多,牆上也是按照規律鑲嵌著一些夜明珠,只是地上多了一個石床,牆上沒有了無用的字畫,乾乾淨淨,上方還有通風的氣孔,似乎是用東西虛掩著,透出一絲亮光,中間擺放著一個桌子,旁邊的椅子已經坐了三個人,見到又來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自己這邊。
其他的人茱莉安都不認識,但是那個一身艷麗紅色,如今卻是緊身衣打扮的絕色女子,赫然正是之前一直出現在自己夢裡的玲瓏侍,也是剛才那個帶著大家唱宮主你最棒,大家都跪舔的神曲的人,那雙眼睛,攝人心魄,絕對不會認錯!因為剛才的事情,茱莉安簡直是下意識想轉頭就跑,可是由不得她,她眼看著離那雙眼睛越來越近,簡直欲哭無淚。
剛才看了這麼恐怖的場景,男的女的她都不想看到!只想自己安安靜靜地呆著,一個人!
下一秒,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引開了她的注意力。
「菀月,你做什麼了,感覺這丫頭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啊。」旁邊一個斯文俊秀,樸實無華,簡單來說一看就是好人的年輕男子開口,他一身白衣,許是心理作用,一張口,一種淡淡的草木香氣就彌散開來。
「能做什麼,約莫就是我們經歷過的那些,訓·練·咯。」另一邊的深紫色錦袍的男人搖著扇子玩著手裡的扳指,滿不在意地說。隨後轉臉看向那個叫菀月的玲瓏侍,笑著開口道:「月牙兒也不知道照顧著我們的小朋友一點,嚇壞了,我們可就出不去了。」
被稱為菀月的女子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討厭,不就是為了讓寶貝兒更方便出來嘛~」她放下手,柔柔地沖她招手,動作甚至像在跳舞一樣,「寶貝兒,你還是這麼可愛,來,快坐到我旁邊,別理這兩個臭男人。」
不不不,才不要,你個妖怪!錐子臉蛇精!才不要嗚嗚嗚!(」t口t)/我要回家!
不管茱莉安多麼抗拒,身體的主人還是坐到了空下的那個位置,正是那個「女妖怪」身邊,微微往旁邊保持距離,下一秒卻還是被緊緊摟住,上下其手,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對面兩人,之前那個白衣男子面上表情有些奇異,略帶羨慕或者說戀慕地看了這裡一眼,隨即低下頭,從腰裡掏出一卷絲帛,薄如蟬翼,紋路細緻,在桌上鋪開後,赫然是一張地圖,錦袍男子合上扇子,仔細地端詳起來,那白衣人說道:「這次我借著採藥和出訪,將原先沒去過的的地形基本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