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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並不知道副本外面的事情,只是在發現褚春暉他們都死出去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準備,恐怕這事情不能善了,可是那時候已經晚了,就算他自殺死出去,這些污水也洗不乾淨了,或者說那些人不準備讓他洗乾淨,還不如留在副本中,拼一拼通關能得到什麼東西。
氈包那邊已經恢復了蘇卿他們到來前的樣子,牧民不斷的忙碌著歡聲笑語的樣子,蘇卿抿了抿唇走了進去,卻發現那些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就像是他不存在一般,蘇卿皺了皺眉伸手想要拍拍靠他最近的那個牧民的肩膀,就發現自己的手像是穿過了水中倒影似得。
蘇卿握了下拳頭,什麼也沒感覺到,這些莫非都是幻影?只是……蘇卿動了動手指,眼睜睜看著幾個小孩穿過他的身體,邊笑邊鬧朝著羊圈跑去,最後看向了那個潔白的氈包,握緊拳頭快步朝著氈包的方向走去。
走到氈包的門口,卻停了下來,閉了閉眼這才想要推門進去,卻發現他的手直接穿了過去,自嘲一笑如今也算是方便了,直接穿過了氈布進了裡面。
潔白氈包從外面看是所有氈包中最華貴漂亮的,可是裡面卻空蕩得很,甚至算得上簡陋,根本不像是活人住的地方,不知為何蘇卿又想起了那冰涼的手,而氈包中間的案几上有一個長方形的木盒,蘇卿走了過去,這木盒雕工精緻,上面刻著一條似龍非龍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知是條蛇,明明是蛇卻偏偏是騰雲駕霧的姿態,蘇卿試探性的碰觸了下,卻發現這木盒他竟能感觸的到。
這般瞧來這木盒才是關鍵之處,拿起來看了看卻發現這木盒不似別的寶盒可以直接打開,又沒有鑰匙孔的位置,手指仔細摩挲了盒子上的所有紋路,最後停留在蛇頭的位置,只覺得無名指上的素銀戒指一熱,那個銀白長發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只是比上一次看來更加透明,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散了般。
寧澤對著蘇卿一笑,眉眼間都舒展開來,再無了一絲月下湖中的那些憂鬱,蘇卿不禁想到那夜裡看見的花。
蘇卿伸出了右手,手心朝上,其實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就好像想要這樣做也應該這樣做。
恐怕此時寧澤比蘇卿更清楚他想要的,只是寧澤不會告訴他也不能告訴他,寧澤站在蘇卿的面前,並沒有去碰觸蘇卿的手,而是彎下了腰,唇輕輕貼在了蘇卿的眉心處,這是一個什麼感覺都沒有的吻,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不在同一個空間。
寧澤直起腰後,蘇卿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應是寧澤吻過的地方,「我們……認識嗎?」
這是蘇卿在第一次見到寧澤就想要問的問題,直到今日才問出口來,寧澤果然心情舒暢,難得好心的指了指蘇卿心口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說,畢竟再多說什麼就和他設定不符合了,又看了蘇卿一眼,寧澤就轉身化成了光融進了木盒中,就見木盒上雕的龍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衝出了禁錮,金色的蛇帶著流光繞著蘇卿飛了一圈,蛇尾還掃過蘇卿的下頜。
蘇卿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不小心擦到的,那蛇猛然衝進木盒,木盒發出金色的光,在光消失後,木盒已經呈打開的樣子了。
那木盒裡面放著一個捲軸,蘇卿拿出來打開一看臉色變了變,咽了下口水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才按照上面所言把捲軸撕開,那捲軸並沒有變成兩半,而是化作了一片金色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鱗片在他手心上,鱗片更像是玉雕而成,瑩潤可愛。
還沒等蘇卿細看,鱗片已經融化在了蘇卿的手心,金色的熒光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在蘇卿手上遊動,最終停留在手腕上,變成了一條不足一指粗的小金蛇頭尾相連仿若手鐲一般。
蘇卿只覺得手腕處不斷發熱,不是身體上的熱,而是……精神體。
而蘇卿不知道的是,精神體內另一片鱗片正在和蘇卿手腕上的這片遙相呼應,而手腕上鱗片的本體更是直接融化在他精神體上,在腕上呈現的小金蛇不過是個圖案罷了。
還沒等蘇卿再仔細想,他就看見面前出了一道光門,那道光門直接把他吸了進去,然後像是被人抓著後領甩了幾圈後,直接被扔了出去。
萬澤山莊內,上官雲舟看著出現的寧澤說道,「原來有後手,怪不得敢如此。」他還真以為寧澤是個狠心之人,不過是另有安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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