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我?」靈約的聲音有些顫音,「做你的主君?」
「我答應過你的。」時笙吻了吻靈約的唇角,「別生氣了,本想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你從哪兒聽來一半,還誤會我。」
「對……對不起……」靈約聲音極。
最近在她身邊的世家公子太多了,他心底很沒安全感。
他伸手摸了摸時笙的肩膀,卻摸到一陣濕潤,緊張的爬起來,「出血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他剛才怎麼就咬那麼重。
靈約爬下床燈,有光線,時笙才看清自己的肩膀,後背幾乎全是血。
這貨是屬狗的嗎?
「對不起,痛不痛。」靈約將她背上的血擦乾淨,「要不你咬回來。」
時笙瞪他一眼,「幸好你咬的是肩膀,你咬是要我脖子,我現在都掛了。」
「對……對不起……」
「算了,就當留個記號好了。」她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以後這貨一定會被她寵上天的。
靈約心的幫時笙清理乾淨血跡,又上了藥,才抱著她睡下。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下山嗎?」
黑暗中,靈約的聲音有些嘶啞。
「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
靈約:「……」
「師父離開前曾留下話,讓我三年內不能離開萬源山,否則我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多半和女主有關。
時笙開始腦補狗血大劇。
「那你怎麼和我下山了。」
「不知道,一種直覺吧,覺得你……」靈約有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
好像和她在一起,是一件無比自然,水到渠成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師父一共留下兩個錦囊。
師父叮囑,有人來找他的時候才能打開第一個錦囊,所以在姜芷來找過他後,他就打開了錦囊。
錦囊里有兩張紙條,其中一張只有三個字。
她的名字。
在見她第一面的時候,他不知怎麼就將那三個字脫口而出。
另一張紙條寫的是她可以化他的血光之災。
「你師父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嘛。」時笙咂舌。
連這個都能算到。
「嗯,師父很厲害。」
「有空帶我見見他。」
「好。」
「媳婦兒,你別亂摸,我肩膀好痛,不想動。」
「我動就好。」
「……」
……
京城外的荒郊野嶺中,姜芷和一個男人窩在一間破廟。
男人全身都是傷,被姜芷半抱在懷裡。
這些天,姜芷帶著這個男人一直躲躲藏藏。
但是丞相府的人搜捕力度很大,她幾乎不能在一個地方待一夜。
「君離憂,我和你勢不兩立!」
別人穿越混得風生水起,憑什麼她穿越就要受這樣的罪。
她不甘心。
還有女皇,她可是她的女兒,她竟然幫著那個君離憂來殺她。
虎毒還不食子,這些皇家的人,連禽獸都比不上。
「唔……」
「秦華,你怎麼樣。」姜芷聽到懷裡的男人輕哼,立即垂頭去看他。
「水……」秦華動了動滿是卷皮的唇瓣。
「等會兒啊。」姜芷將秦華放到地上,拿著地上的破碗,跑到外面的一個破了半邊的水缸舀水。
她剛準備進去,破廟外突然衝進來一群人。
那群人滿身煞氣,手中舉著火把,和姜芷打了個照面。
姜芷一眼便看到她們身上的衣裳,只頓了一瞬間,拔腿往破廟跑。
「抓住她。」
「就是這個女人帶人滅了咱們山寨,別讓她跑了。」
姜芷聽到後面追過來的腳步聲,前幾日剛經受過驚嚇的心臟再次經受驚嚇。
君離憂那個蠢貨竟然沒把那群土匪殺光。
姜芷扶著秦華起身,朝著破廟後面跑,秦華不是很重,但是一個人跑,和拖著一個人事不知的人,速度肯定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