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拍了拍靈約的手,轉頭看向四周。
廝殺聲已經停歇,姜芷不見蹤影,秦華被人抓住,其餘人都躺地上了。
「姜芷呢?」女主大人你是要上天啊!
老子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你。
下面的人迷茫搖頭,都沒看到她。
「大人,他怎麼辦?」有人指著秦華,「要不直接殺了吧。」
「人家是秦國世子,你想殺就殺啊。」時笙翻個白眼,「帶去給女皇殺。」
眾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反正最後不都是要殺。
時笙帶著靈約進宮,其他人壓著秦華在後面狂追。
他們兩條腿,大人可是四條腿,根本追不上的好伐。
皇宮四周都是丞相府的人,女皇這個皇,被軟禁在皇宮,除了發脾氣摔瓷瓶,也沒啥可乾的。
所以時笙牽著靈約進去,依舊看到滿地的瓷瓶。
這宮裡的人到底備了多少瓷瓶給她摔。
上次一地瓷瓶碎片,這次又是一地,浪不浪費,這要是等以後,那可是錢啊!
女皇這次穿得很正常,殿裡也沒什麼男寵。
女皇怨毒的瞪著時笙。
這個女人,她幾次都沒算計到她。
每次她的計劃還沒實施,她就弄出一系列讓她措手不及的事。
「發這麼大脾氣,本來就老了,這下更老了。」時笙嘖嘖兩聲,也不管女皇難看的臉色,「把人帶進來。」
秦華被押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秦華剛才站在一片碎瓷器前,後面的人一腳踹到他腿,秦華直接跪下去。
鮮血頓時從膝蓋流淌出來。
後面的人臉上露出幾分快意,讓你丫的算計丞相,還在丞相大婚的時候,簡直是找死。
女皇冷眼看著一行人,她現在什麼都沒用。
自己風光大半輩子,到最後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時笙親自端一張椅子,放到靈約面前,讓他坐著,這才看向女皇,「秦國世子,意圖造反,女皇陛下覺得該如何處置。」
意圖造反的人不是你嗎?
女皇恨得牙痒痒,要是她撲上去能一口咬死時笙,此時她肯定撲了上去。
「丞相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何必來問朕。」現在所有權利都在她手上握著,這不是來讓她難堪的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時笙扯著嘴角笑,帶著惡意和戲謔,「你的女兒……寧王叫著鎮遠將軍來圍剿本相。」
聞言,女皇眸子猛的一亮。
鎮遠將軍。
「你姜芷會原諒你嗎?」
時笙一句話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
她圍剿寧王的場面恍如還在昨日,歷歷在目。
鎮遠將軍是她叫回來的,她會來救自己嗎?
理智告訴女皇,不會。
換了她被自己母皇圍剿,自己也不會原諒母皇。
即便她是自己的親人。
身處皇室這個漩渦,從來就沒什麼感情可言。
「哈哈哈……」女皇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身子往後退,腳下絆到障礙物,猛的摔在地上。
笑聲戛然而止,女皇突然捂著臉痛哭。
做女皇做成她這樣的,有史以來大概是第一位。
以後史書上會怎麼寫她?
時笙:「……」哭個毛線!
哭了大概一分鐘,女皇抹了抹眼淚,從地上站起來,當這麼多年的女皇,氣勢還是有的。
「君離憂,你想幹什麼,吧。」都走到這一步,她也沒什麼退路。
時笙聳聳肩,「我只是來給你送個意圖造反的賊人,怎麼處置在你。」
女皇盯著時笙,眼眶血紅,像是要從時笙身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時笙眸光平靜,單手握著靈約的手。
女皇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靈約,最後深呼吸一口氣,「拖出去,斬。」
秦華被人堵著嘴,一個字都不出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瞪著時笙。
時笙不在意的沖他笑笑。
成王敗寇,誰讓你輸了呢?
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