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坐在鐵劍上,從半空俯瞰下方的打鬥。
東鏡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看不到面容,手中拿著一把黑乎乎的劍。
反正一個字,黑。
面對那麼多人,東鏡表現得很冷靜,該防的時候防,該攻的時候攻。
就算對方想擾亂他,最後也只會把自己折損進去。
時笙摸著下巴,高深莫測的評,「這種人,不當世界霸主可惜了。」
不定是她家鳳辭呢?
要不幫他一把?
系統的聲音都有了起伏。
「又不干你,緊張什麼。」時笙鄙夷的在心底給系統扔個白眼。
宿主,你這樣不友好,信不信本系統抹殺你。
不行,得趕緊加個限制條件,可是這次加什麼好?
不能殺人?
不行,這下面可不止人,還有妖魔鬼怪。
不能動手?
也不行,不動手怎麼阻止東鏡。
系統有錯亂,好像這次加什麼限制條件都不行。
主人不好了,宿主真的要玩崩了這次,快出來救命。
就在系統糾結該給她加個什麼限制條件的時候,時笙已經將球摸了出來。
飛到萬花城上空,直接往它上面的結界上丟。
「砰!」
系統選擇關機下線,它不想看到人間慘劇。
這個宿主根本就沒救了好嗎?
時笙只是將結界炸開,其餘的什麼都沒幹。
東鏡見結界被炸開,立即往城中奔。
他微微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厚重的雲層擋住視線,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時笙捧著臉,看著東鏡在城中大殺四方。
他並不會殺老幼婦孺,當然前提是那些人不攻擊他。
反倒是有些人,趁亂胡作非為,奸淫擄掠。
東鏡並不是誰的力量都要,他明顯是有目標的,而且對方的弱和絕招都瞭若指掌。
時笙越看越滿意,這種人要是沒有被主角光環擋住,稱霸世界妥妥的。
……
東鏡從城中出來,黑衣被鮮血浸透,鮮血滴在地上,蜿蜒出一條血路。
此時的世界萬籟俱寂,這個世界的生靈仿佛都滅絕了。
東鏡步子突然頓住,朝著前方看去。
這一個動作仿佛是慢鏡頭,被拉得無限漫長。
遠處的大道上,墨綠色長裙的女子坐下一把憑空漂浮的長劍上,眉眼彎彎的瞧著他。
「剛才是你幫我。」東鏡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許久未話一般。
他用的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對呀。」時笙從鐵劍上跳下來,「作為報酬,你得讓我摸一下。」
「為什麼。」摸一下?摸哪裡?一個姑娘怎麼這麼不矜持……
「我在找一個人,我想確定你是不是他。」和這種人話,拐彎抹角不適合,還不如實話來得簡單粗暴。
東鏡沉默一陣,隨後緩步朝著時間走過去,「怎麼確定。」
他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她要是想趁機害自己……那他就讓她下去和那些人作伴。
「伸手就可以了。」東鏡這個反應在時笙意料之中,毫不遲疑的道。
當一個人強大到可以傲視群雄的時候,不管你做什麼,在他眼中都是把戲。
東鏡遲疑片刻,還是將手伸出去。
為了防止東鏡突然下手,時笙沒有摸他手腕,而是握住他的手。
有股不算溫和的力量從手掌傳入東鏡體內,他第一反應是抵抗。
周身的殺氣陡然凝重起來,然而他對面的女子表情從始至終都未變過,好像感覺不到他的殺氣。
時笙皺眉瞪他,「你抵抗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東鏡反問。
將自己的力量送入別人體內,這是修煉之人最忌諱的,他不抵抗才是腦子有病。
「確認一下而已。」時笙嫌棄道,:「不是誰都想殺你,殺你髒了我的劍,你最好別在抵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髒了她的劍……
這個女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