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的劍法不怎麼好,他仗著的是他體內渾厚的內力。
時笙半眯著眼看他們兩人打。
江湛似乎研究過傅亦云的劍法,能輕易的拆招。
傅亦云就不行,但是他依舊穩穩的占據上風。
他們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
只能看到白色和墨色的人影交匯,錯開,再交匯……
「錚——」
「砰!」
江湛身子騰飛,摔在地上,赤霄劍掉在旁邊。
「好!」
下面的人立即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江湛撿起赤霄劍,撐著地面站起來,他嘴角隱隱有血跡溢出。
「承讓。」傅亦云淡淡的看著江湛。
江湛擦了下嘴角,嘴硬道:「今天不過是老子讓著你。」
「殺了他,傅公子,殺了這個魔頭。」下面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這句話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最後轉變為波濤洶湧。
「除魔衛道!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除魔衛道!」
江湛一死,魔教就是一盤散沙,根本不足為據。
「乘人之危,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作風?今日我江湛算是領教到了。」
江湛冷著臉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氣勢。
但是仔細看那張臉,就會讓人有一種強撐起來的感覺。
「和魔教講什麼乘人之危,傅公子殺了他。」
「傅公子,快動手。」
「讓人家動手,你們怎麼不動手,怕遭報復呢?」時笙的聲音明明沒有多大,卻穿透整個空間,落進所有人耳中。
有人自動的將位置讓出來,坐在後面的時笙立即顯露出來。
她一隻腳擱在前面的椅子上,雙手環胸,下巴微微抬著,神情譏諷中帶著囂張。
場面詭異的沉默下來。
時笙得沒錯,他們不敢動手,魔教的人不好惹,他們可不管恩怨分明,他們只管怎麼報仇來得快。
真的要是殺了江湛,不定他們家人過不久就會出事。
江湛複雜的看時笙一眼,她剛才還一副恨不得殺自己的架勢,怎麼這會兒又幫著他話?
時笙慢騰騰的起身,「到底,你們又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將話得漂亮些,然後就被人認可,你們做的那些事,換個法,不一樣齷蹉。別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大家脫了衣服都差不多。」
你一個姑娘話這麼難聽真的好嗎?
「無箏,你胡八道什麼。」有人惱怒的呵斥。
「無箏,你要和魔教為伍?」
「無箏你是藥婆婆的徒弟,你這般作為可對得起她的在天之靈。
」
一比一高的帽子帶到時笙頭上。
時笙扯著嘴角,笑容淺淺,那瞬間好似有萬千繁花綻放,奼紫嫣紅,帶著馥郁芬芳直擊人心。
然而下一秒,繁花迅速凋零枯萎,他們只看到黑暗中衍生出來的惡魔,露出鋒利的獠牙,隨時都要撲上來撕裂他們。
對面的女子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嗓音道:「不服的,可以來找我聊聊人生,我免費教你們重新做人。」
那話可一都不平靜,滿是挑釁和囂張。
她放下胳膊,在眾人以為她要幹什麼的時候,悠悠轉身,朝著山下走。
堵在山道的四隻魔教教眾,在她過來的時候,立即閃開。
笑話,這女人連教主都敢打,他們可惹不起。
他們怕死。
等時笙的身影消失在他們視線,一群人才回神。
這個無箏怎麼這麼古怪。
……
系統的懲罰其實也沒多可怕。
不過是身體僵硬三個時不能動,時笙一早就防備著系統,回去就把自己給關房間,貼了符,誰能奈她何?
跟老子斗!系統你還嫩了!
後來江湛還是和他們打了一架,聽江湛最後受了重傷,被魔教後面趕到的大部隊救走。
傅亦云也受了傷。
時笙此時正站在一座山下,仰頭看著面前鬱鬱蔥蔥的樹木。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