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顧言突然叫她出去吃飯。
時笙有不想去,但是顧言這頓飯很重要,她只能換衣服出門。
外面的天灰濛濛的,大概是要下雨了。
時笙攔了車,報上吃飯的酒店名。
到場地才發現這裡竟然在舉行古玩拍賣。
顧言就站在外面等她,見她下車,沖她招招手。
時笙:「……」
又是坑爹的連環模式?
老子是拒絕的。
還有失足少年是什麼鬼,你高大上的成語也不用了嗎?
隱藏任務……
時笙深呼吸一口氣。
郁酒?
我去,原主記憶中有這個人,印象還挺深刻的。
原因?
因為原主很怕他。
郁酒和盛夏算是青梅竹馬,兩家也是世交。
但是在盛夏七歲那年,郁酒就出國了。
以前盛夏不知道原因,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郁酒的母親自殺了。
郁酒打就喜歡欺負盛夏,被欺負了,盛夏還不能告狀,所以導致盛夏很怕郁酒。
從郁酒出國,到現在已經八年了……
顧言帶著時笙進去,裡面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顧言卻是直接帶著時笙上電梯,直到十樓才停下。
「還記得你郁伯伯嗎?」顧言下了電梯,輕聲問時笙。
「嗯。」時笙眸光隨意的亂晃。
「他們剛回國不久,今天才聯繫上我,知道……」顧言有些不下去,帶著時笙進了一個包間。
包間很大,時笙一眼便看到斜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的男生。
他翹著腿,姿勢很隨意,頭髮有些長,擋住了他的眉眼。
「夏都長這麼大了……」時笙還沒打量完,坐在桌子上的男人就站了起來,不由分的給時笙一個熊抱。
「咳咳咳……」時笙被口水嗆住。
握草,給個緩衝的機會行不行。
郁行雲放開時笙,「怎麼了這是……怎麼咳起來了。」
時笙:「……」被口水嗆的。
時笙擺擺手,顧言趕緊遞給時笙一杯水,時笙接過就喝一口。
液體灌入嘴裡,才覺得不對勁。
「噗……」握草尼瑪,那個智障在水杯裡面倒的白酒。
被時笙噴出來酒味立即瀰漫開。
顧言手忙腳亂的桌子上的水壺倒水。
「怎麼這杯子裡是酒?」顧言皺著眉。
這樣的酒店,什麼杯子倒什麼,都是有規矩的,服務員不可能搞錯。
時笙喝水涮了涮嘴裡的酒味,一張臉被整得通紅。
郁行雲整張臉都黑了。
「郁酒。」他衝著沙發上的男生一腳踹過去。
男生剛才一直垂著頭,這個時候時笙才發現他竟然在睡覺,被踹一腳,男生微微抬頭。
那張臉立即呈現在時笙瞳孔中。
時笙用一個字來形容。
嫩。
不是帥,就是嫩。
那張臉,簡直像未來電視廣告裡面打了特效,不知道美顏多少次的成品。
郁酒比原主大四歲,現在應該十九歲,但是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
他摸了摸腦袋,聲音模糊的問,「你踢我幹什麼。」
「是不是你倒的酒。」郁行雲很生氣,「你個混子,一回來就欺負妹妹,站起來,像什麼樣子。」
郁酒像是被醒,朝著時笙看過來,時笙還在順氣,沒有看他,他只看到少女如玩偶精緻的側臉。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唇瓣如蜜桃一般粉嫩,輕輕張合,脖子曲線優美。
「聽到我話了嗎?站起來。」郁行雲又是一腳踢過去,之前沒用多少力,這次卻是用了勁。
郁酒被踢得皺眉,但還是站了起來。
「給夏道歉。」郁行雲扯著郁酒到時笙面前。
時候這混子喜歡捉弄夏,現在還是喜歡捉弄她。
剛才他夏要來,這混子就站在桌子邊好久,服務員都沒進來,這酒不是他倒的是誰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