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靠著牆,目光胡亂的落在前面的書架上。
腦中想的卻是那晚明衿的話。
他是不是有記憶了?
不對。
時笙兀自搖頭。
他有記憶不可能什麼都不。
那麼就是他們經歷過那麼多世界,產生的一種本能?
她扒光明衿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他是鳳辭。
他身上有一股很微弱的氣息。
從秦歌那個世界開始的,當時她也感覺到了,不過那個時候比這個世界還弱。
所以隨著他們經歷過的世界,會越來越強烈?
「啪嗒!」
東西掉在地面,砸出清脆的聲音,打斷時笙的思緒。
她偏頭往聲源處看去。
一個孩兒趴在書架那裡,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這邊。
時笙看過去,他立即轉身跑開。
時笙:「……」
本寶寶長得很嚇人嗎?
嗶了狗!
時笙將手裡的書扔到書架上,起身離開,頭髮卻不心掛到後面的畫軸,直接將畫給拽了下來。
「嘶……」掀桌,倒霉的時候怎么喝涼水都塞牙!
時笙解開頭髮,餘光掃到剛才掛畫的地方。
時笙眸子突然一亮,她之前只顧著看這裡的書,但是這裡除了書,還有畫和牆。
時笙摸著那面牆檢查,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將整個玉閣掛的畫都檢查一遍,也沒什麼發現。
想砍系統怎麼辦。
草泥馬!玉閣到底指的什麼?
時笙這邊毫無進展,而這個時候突然傳出一個流言。
關於她和明衿的。
有人看到她和明衿私會。
雖然她現在是所謂的國師,但是在這些人眼中,她曾經是宇文洵的妃子,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有染?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要被浸豬籠的!
所以彈劾時笙的摺子不要錢的往宇文洵面前送。
「陛下,雜家就莊瓊和明衿關係不簡單,上次明衿幫著她話,這次又傳出這種流言。」
宇文洵將摺子扔到旁邊,眉宇間滿是疲憊,「西涼最近不安分,明衿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內憂外患。
莊家還沒解決,西涼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
「回陛下,沒有。」
「看緊一。」
「陛下,那這件事……」德公公試探性的問。
宇文洵揉揉眉心,聲音沉冷,「暫時別管。」
那個莊瓊他現在不想動她,他仔細想了想之前的事,無法穿透的透明罩,憑空出現劍,這個女人很邪門。
這兩人攪和在一起,如果他能想辦法把他們一起除掉,那就最好不過。
如果除不掉……
……
宮中流言四起,就連外面的百姓也有所耳聞。
這皇上的妃子做了國師本來就夠荒唐,現在還和別的人私會。
這還不是讓人戳脊梁骨?
連帶莊家都被人指指。
古代的女子不守婦道,那絕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莊父最近和皇上鬧翻,本來就不好過,此時又蹦出這麼一件事,朝堂上的人還不趁機打壓他。
相比這些拿著此事上躥下跳的人,時笙和明衿這兩個主角就淡定得多。
明衿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時笙整日待在玉閣,試圖能看出朵花兒來。
花是沒看出來,但是她看出來一個人。
宇文敬。
宇文洵的寶貝兒砸。
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時笙在玉閣的時候,他也會偷偷溜進來,時笙一看他,他就跑。
「兒砸,過來。」時笙沖縮在書架後的宇文敬招手,順便還占了宇文敬一個便宜。
宇文敬睜著大眼,伸出嬰兒肥的手,將食指對著自己。
「這裡還有別人嗎?」
宇文敬轉著腦袋左右瞧了瞧,微微搖頭。
他看著時笙,慢慢的朝著她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