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的話音剛落,最先使用靈力的幾人就開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十幾秒的時間就斷了呼吸。
這一變化讓在場的人臉色大變。
「沈瑤光,我們的人沒有全部進來,就算你給我們下了毒,等他們發現,也遲早會把我們救出去,你這麼做就是與整個大陸為敵。」
「得我好像要對你們做什麼似的。」時笙撇撇嘴,「我就是請你們來觀賞七色蓮被毀的經過,好給我做個證明,別整天沒事圍著我轉。」
時笙將已經徹底失去光澤,枯死的七色蓮扔到下面,幸災樂禍的道:「你們要的七色蓮,多看兩眼,不定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
下面的人被氣得吐血。
這個沈瑤光簡直是喪心病狂。
把他們這麼多人請來,結果就是讓他們眼睜睜看著七色蓮變成廢品。
心都在滴血。
無數人在心底將沈瑤光三個字拉入黑名單,這個女人耍了他們一次,還敢耍他們第二次。
可恨。
站在角落的君寒臨面具下的臉色也是鐵青,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意外。
七色蓮這種東西毀就毀。
原因僅僅是因為大陸上的人惦記著她。
上次他自以為自己在拔除她的後台,結果到最後,他不過是在給她做嫁衣。
他很懷疑,當初她挑釁自己,是不是就料定自己會對沈家動手?
時笙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側目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
不知怎的,君寒臨突然覺得她認出自己了。
時笙只看了幾秒就收回了視線,「出城的時候會有人給你們解藥,你們要是有骨氣呢,就別接,沒骨氣呢,就拿著。」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這毒除了會讓你們身體發軟,不能使用靈力,也沒其他副作用,我相信你們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對不對,我看好你們。」
噗——
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打不了,罵她完全沒效果,一群人憋屈得不行。
出城的時候,還要糾結要不要拿解藥。
……
秦琅月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明明她有機會恢復,可是希望被沈瑤光親手碾碎。
她恨。
她餘光突然瞥到一個從她旁邊過去的帶面具的男人,他腰間帶著一枚玉佩。
那玉佩很眼熟。
「君寒臨。」秦琅月突然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君寒臨,你怎麼在這裡?」
那玉佩她在君寒臨身上見到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沒有佩戴,她也是無意間看到的,剛才看到她差沒想起來。
君寒臨一個傻子,怎麼會出現這裡。
不對……他身上的氣勢完全不對。
「放手。」君寒臨皺著眉呵斥一聲,要不是他身上現在沒力氣,他早就甩開拉著自己的女人。
他雖然沒看到黑紗下的面容,但是那聲音他不會認錯,秦琅月,他的未婚妻。
上次從落日森林回來,她就一直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而且對他的態度更加惡劣,甚至有幾次動手打他。
君寒臨此時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
「丫頭,你認錯人,七皇子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鍾十一趕緊將秦琅月拉住。
「我沒認錯,他就是君寒臨。」秦琅月搖頭,厲聲質問,「君寒臨你不是傻子,你騙我。」
「傻子?呵……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君寒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諷刺。
這次回去,他就要動手了,也不需要在掩掩藏藏。
「你為什麼騙我?」秦琅月用盡全身的力量抓緊君寒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只是有種直覺,好像她應該抓緊他。
君寒臨凌厲的視線落在秦琅月身上,「為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我做什麼,要和你解釋?」
「我……」秦琅月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是你的未婚妻。」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了。」君寒臨將自己的手臂從秦琅月手中抽離,心中冷笑連連,「秦琅月,你真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