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祁淵甩開她,率先上了樓。
時笙笑著跟上,「不無恥,怎麼能把你追到手,陛下你對吧?」
祁淵斜睨她一眼,「誰和你在一起了?」
時笙眨眼,「陛下不想和我在一起?」
祁淵突然卡殼。
想不想?
祁淵不知道。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心境總是格外的平和。雖然有時候被她氣得暴躁,但很快就會平復下去。
但是……
他們的都是男人。
祁淵垂下眼,避開這個話題,「朕餓了。」
時笙沒追問,推開門讓他進去,吩咐後面跟著的二上心和茶。
時笙關上門,輕聲道:「我給你準備了便服,你這龍袍在家裡穿穿就好了,不要穿出來招搖過市。」
「朕就想穿這個。」
時笙看他一眼,祁淵迎著她視線望過來,眸子裡似乎有幾分挑釁,像是想知道她能容忍他到什麼地步。
「你還真是……」時笙輕笑一聲,「恃寵而驕啊。」
她發現鳳辭現在是越來越無理取鬧。
已經超出女主的任性範圍。
「容王忍受不了,可以送朕回去。」
時笙伸手捏了下他的臉,「怎麼會,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祁淵打開她的手,眸光冷然,「就算朕要踏平你北梁?」
時笙歪歪頭,囂張又自信,「你想要北梁,我雙手捧給你。」
一群np可比不上自家媳婦重要。
嗯,就是這麼寵。沒辦法,就這麼一個媳婦,不寵不行。
「那如果朕要你的命呢?」
對面少年臉上的笑意收斂下去,祁淵抿著唇角看她,心臟沒由來的開始抽痛。
房間的空氣流速似乎被放慢了,壓抑的氣氛蔓延開。
良久,他才聽她用很輕的聲音道:「你和我一起死,我就給你。」
她眸子裡的認真不是在假。
祁淵慌亂的移開視線,蹭的一下站起來,身子撞到桌子,惹得桌子上的東西稀里嘩啦往地上掉,摔得粉碎。
他退到後面,看著滿地狼藉,咽了咽口水,「我……我回去了。」
時笙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微微仰頭,靜靜的看著他,「祁淵,你得適應。」
祁淵只聽她叫過自己名字兩次,大多數時候她不是叫陛下,就是什麼都不叫。
第一次是他們初次見面,她罵自己。
第二次是現在。
「我……」適應不了。
祁淵呼吸凌亂,眼神一陣亂掃,就是不看時笙。
時笙起身,直接吻過去,祁淵身子僵住,瞪著眼看近在咫尺的臉,她心情好的時候,吻他總是很溫柔,像春風拂過湖面,驚得他心湖蕩漾。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很霸道,不容他有半的反抗,越反抗吻的時間就越長。
可是此時他感覺不出來她是心情好還是不好,溫柔中帶著霸道。
時笙咬著他的唇瓣,聲音從她嘴裡溢出,「你看,適應得不是很好?」
祁淵瞪著她,耳尖慢慢的發紅,好一會兒他才憋出幾個字,「我……我還是要回赤曜。」
完,又極快的補充一句,「我還有事要做。」
時笙鬆開他,理了理他的頭髮,「嗯,我讓暗衛送你回去。」
「你……」祁淵錯愕,就這麼答應了?
「我也有事情要做。」時笙輕笑,「我不會幹涉你做什麼,留你下來,只是讓你明白,誰才是你以後要共度餘生的人。」
祁淵心跳砰砰的加速,他垂下頭,聲音有些悶,「我知道了。」
他竟然真的接受了一個男人。
……
時笙安排人送祁淵回去,她身邊的暗衛都派了出去,這還不算,又在司馬家借了一批。
最後還有『被砍了』的單銘跟著。
時笙將他們送出城,「我給你東西絕對不能取下來,就算是睡覺也不能,明白嗎?」
祁淵摸了摸手腕那古怪的東西,頭。
時笙眉開眼笑的道:「親我一下吧,要很久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