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煙懷孕,淨塵第二天就上門提親。柳紫煙這次竟然沒反對,答應了淨塵。
因為有身孕,婚禮準備得很倉促。
時笙去圍觀了一下,場面不算盛大,但也算有心。
淨塵這個男配做得很到位。
婚禮後,柳紫煙的消息就消停了下去。
……
「殿下,殿下,不好了……」暗衛甲飛奔進來,那聲音估計整個王府都聽見了。
「誰不好了?」時笙黑線,叫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不好了。
暗衛甲指著城門的方向,「單銘,單銘帶著大軍宣戰了,讓……讓殿下交出祁公子。」
「赤曜還沒造反呢?」時笙下意識的反問。
暗衛甲:「……」
您這遺憾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赤曜有那位老謀深算的蘇丞相和手握重兵的單家,誰敢造反啊?
以為人人都和您一樣牛逼嗎?
暗衛甲這邊剛稟報完,皇宮那邊也來人了,來的還是她便宜舅舅,如今的太子爺。
本來太子是要封給時笙的,奈何時笙沒興趣,所以才會落到司馬陽身上。
司馬陽是來問她這事怎麼辦。
和赤曜打,肯定是不行的。
赤曜的兵力比他們北梁強太多了,打起來只有北梁吃虧的份,最重要是北梁的兵大多數都被楚洛握著,帶兵打仗,還得靠他。
司馬陽的意思是先把人還回去。
她真要是喜歡,先恢復女兒家身份,然後以和親的身份嫁過去。
能和北梁達成和平盟約,對北梁,對天下的百姓都是最好的。
「朕覺得太子所言甚好。」祁淵一本正經的開口。
「閉嘴。」時笙瞪他一眼。
祁淵抿了下唇,當真沒再話。
司馬陽心底詫異,這麼聽話,看來以後也不用擔心她被欺負。
雖然時笙有不情願,但最後還是同意恢復女兒身,以公主的身份和親赤曜。
她的隱藏任務不是嫁給祁淵,而是達成北梁和赤曜的百年盟約。
祁淵代表赤曜,和北梁簽訂百年盟約。
百年之內,兩國絕不交戰。
祁淵派人給單銘傳信,讓他準備聘禮送過來。
單銘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被老爺子逼著來要人,人沒要到,現在還要倒貼聘禮過去?
但這聘禮還不得不給,不給自家陛下就要不回來。
這哪兒是聘禮?
這完全就是贖金!
他已經預料到自家陛下被載入史冊的敘述,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單銘把大軍留在邊境,屁顛屁顛回去準備聘禮,按照祁淵的意思,幾乎把國庫的好東西都搬空了。
朝中大臣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刻造反給祁淵看。
這一來一回耽擱,又是幾個月。
時笙聽柳紫煙的孩子沒了,罪魁禍首是楚洛的新歡。楚洛對此沒什麼表示,沒護著新歡,也沒給柳紫煙討回公道。
柳紫煙沒了孩子,智商突然就回來了,將害死自己孩子的人給整治了。柳紫煙的做法,觸及到楚洛的逆鱗,自此楚洛和她的關係水火不容。
柳紫煙覺得如果不是楚洛縱容,自己的孩子就不會沒了。她雖然牴觸淨塵,但孩子是無辜的。
七月初八,聘禮源源不斷的從城門進入,引得百姓圍觀。
新皇已經公開時笙女兒身的身份,此時舊朝已去,時笙是否是女兒身,自然也沒什麼欺君之罪。
不少姑娘碎了一地的芳心。
但知道時笙的女孩子,皇城裡面關於兩人不好的傳言就消失了。
……
同時,楚洛體內的七星絕情毒發作。
楚洛躺在床上,意識有些昏沉,身邊的人走了又來,來了又走。
房間漸漸安靜下來,身邊似乎站了個人。
楚洛轉動腦袋,看向身邊站著的人,視線有些模糊。
他動了下嘴角,聲音像是被卡在喉嚨里,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你來幹什麼?」
柳紫煙神色淡淡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