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綺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張醫生被綁著扔在值班室中間,他一邊掙扎,一邊狠瞪時笙。
這個瘋子……
唰!
鐵劍在空氣中划過一個弧度,寒光從張醫生眸子裡閃過,下一刻他就看到那把鐵劍插在自己面前。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把這把劍拿出來的,但是身為一個在科學薰陶下長大的醫生,更偏向於她是把劍藏在什麼地方,而不是憑空變出來的。
現在市面上不是有很多那種道具嗎?
雖然這把劍看上去寒光逼人,不像是道具……但張醫生現在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這就是把假的。
當人不願意相信一件事的時候,就會拼命的暗示自己,是假的,都是假的。
「張醫生,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沒跑掉,所以,現在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張醫生憤怒的大吼。
時笙轉著鐵劍,劍身在燈光下折射的寒光,不斷的在房間中閃過,「我還沒問呢,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知道呢?」
張醫生咬牙,「不管你要問什麼,我都不知道。」
「看來張醫生是不想活了?」時笙語調陡然一沉,鐵劍唰的一下壓在張醫生脖子上,「不如我現在就送張醫生下去找旁邊那位繼續談人生。」
張醫生臉色一白,他不想死。
時笙將鐵劍往下面壓了壓,開始提問:「八樓上面那些人去哪兒了?」
張醫生最怕她問這件事,此時聽到她問這件事,心底不知為何反而鬆口氣,「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負責的。」
「八樓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
時笙打斷張醫生,「張醫生,想好在回答,這把劍可好久沒有見血了。」
張醫生渾身發抖,那把劍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不斷的往他身體裡面竄,他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坐在南極冰川上,還是沒穿衣服那種。
他喘著粗氣,胸口快速的起伏著。
腦子飛速運轉,剛才護士死在她面前,她一都沒有因為死人產生任何的心理負擔,甚至還能笑著威脅他……
檔案上的評估過,她要是犯罪,絕對是個很棘手的罪犯。
張醫生最後還是咬牙否認,「我不知道。」
他的話音一落,脖子上的鐵劍就深入幾分,他似乎聽到利刃割破皮膚的聲音。
可是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覺,那把劍割開他的脖子,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疼痛都像是被緩慢半分鐘,直到鮮血流淌出來,他才後知後覺的感到疼。
溫熱的液體貼著脖子往下流,瞬間就變得冰涼。
「住手……我我……」張醫生突然間就慌了。
他不想死……
張醫生「八樓……」
張醫生完,心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女生,「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時笙半晌沒反應,連著張醫生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出氣大了,他的脖子就不保。
半晌,時笙收回劍,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禽獸。」
張醫生不敢話,他只是拿錢辦事,真正的幕後主使不是他。
他伸手捂住脖子止血,繼續這麼下去,他得失血過多而死。
「該的我都了,我能……走了嗎?」
時笙揚了揚下巴,「把名單寫下來,所有信息都要寫清楚。」
「這……」他要是出賣他們,他還能活嗎?
時笙像是知道張醫生在想什麼,冷嗤一聲,「你現在都不一定能活,就算我不殺你,你以為他們知道你告訴我這件事後,還能留著你?你已經出賣了他們,不在意多出賣一些。」
「這是你逼我的!」
時笙聳聳肩,「不管是不是我逼你的,結果就是這樣,你覺得那麼一群喪心病狂的人會在乎過程嗎?」
張醫生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她得對,他們如果知道自己出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他,不但是他,還有他的家人。
時笙給了張醫生足夠的思考時間,他好一會兒才道:「你能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