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河邊,這邊獸人又開始逼問時笙,這條溝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時笙不告訴他們就不告訴他們,氣得一群獸人找白安麻煩。
白安現在奈何不了時笙,除了氣得冒煙,也不能做什麼。
「我記得中午的時候,我看到靈溪在河邊生了火,之後沒多久就起火了,這火不會是你放的吧?」
問不出溝壑怎麼來的,一個獸人突然冒出一句。
「我也看到了,我來取水的時候看到靈溪生了火。」
「我也看到了……」
接二連三的獸人站出來指認時笙。
火這東西好多部落都沒有,有火的部落都會派獸人看管著,免得滅了。
時笙在河邊生火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不少獸人的注意,但鑑於她是白虎部落的公舉,也沒獸人敢上去詢問什麼。
時笙拂了拂耳邊的頭髮,熊三妹的鍋,為什麼也要老子來背?
「我是生了火,但是我生火的地方在河邊,怎麼可能燒得到山上?」時笙冷笑一聲,「你們的腦袋是當擺設的嗎?」
「那誰知道是不是你放的?」
時笙看向話的那隻獸人,「我走的時候沒滅火,我還可以是你們放的。」
「你沒證據別胡!」那獸人立即反駁。
時笙贊同的頭,「對啊,沒證據別胡。你是親眼看到我放火了,還是親耳聽到我放火了?」
獸人們不出話,他們確實沒看到,只看到她生了火而已。
「你為什麼不滅火?」那邊不通,獸人們立即換條路。
「我滅不滅火,跟是不是我放的火有關係嗎?」
「就算不是你放的火,你要是把火滅了,會有這樣的事嗎?」
時笙睨著那個獸人,語氣中略帶嘲諷,「你抓不到兔子,能怪人家兔子跑得快嗎?」
眾獸人:「……」
那隻獸人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我吃素。」
時笙:「……」厲害了唔哩獸人,吃素還能混到這群食肉動物中來,也不怕自己被吃了。
時笙後來才發現,這些獸人有不成文的規矩。凡是能化形的獸人,食肉的獸人都不會捕捉食素的獸人。
當然,打架弄死那種不算。但是那種弄死的,他們也不會吃。
「行了,都別吵了。」一個黑黑的大漢站出來,「不管是不是她放的火,生火的是她,這事白虎部落得負責。」
時笙一瞧他就知道是誰,和熊三妹有五六分相似,同樣的黑得跟煤炭球似的。
他有一隻眼睛是瞎的,聽是年輕的時候打架被抓瞎的。
後來獸人們都叫他熊瞎子。
「憑什麼啊!」白虎部落的不服了。
「她生的火,就是她的責任。」熊瞎子粗著嗓門,大喝一聲。
「吼什麼吼,比聲音大啊?」時笙瞪向熊瞎子,「你女兒後我一步走,你能確定不是她放的火?」
熊瞎子一驚,「你什麼?」
「熊三妹當時也在,你們應該看到的吧?」時笙視線掃向四周的獸人。
有兩個獸人舉手,「熊三妹確實和靈溪在一塊,兩人還了話,後來靈溪就先走了。」
「胡,你和三妹向來不和,你是不是要污衊三妹!」熊瞎子怒喝一聲。
時笙聳肩,「有獸人看到的,又不是我一面之詞。你總不能因為熊三妹是你的女兒,就不承認吧?」
「熊瞎子,把熊三妹叫來問問就清楚了。」白安出聲。
這麼多獸人看著,熊瞎子只能讓獸人去叫熊三妹。
但是去叫熊三妹的獸人回來沒找到她。
「畏罪潛逃咯。」時笙好笑的攤手。
「你閉嘴!」熊瞎子怒火衝天,「都找遍了嗎?」
「找了,沒找到。」
找不到當事獸人,熊瞎子一個人不是也沒用,最後大家決定先找到熊三妹再。
至於那條溝壑,時笙不,他們也不能把她綁起來問,大家只能各自猜測。
獸人們漸漸散開,忙活這麼久,早就累得不行。
「靈溪,這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白安等獸人們散開,沉著臉質問時笙。